“祁九清,祁九清?”
“起床了,喂——”
祁九清缓缓睁开眼,被阳光刺的湿润了眼眶,他问盘腿悬在床头的女孩儿:“几点了?”
邱嘉怡指给他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再晚你就没钱拿了。”
睡懵的青年缓缓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公园,依旧是灰蒙蒙的景色,好似水墨画一般,看着看着就让人鼓动的心安静下来。梦到旧事的清晨大概都是这样的,迷迷糊糊的,有种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的感觉。他呆坐了一会儿,邱嘉怡叫醒他后就不知去了哪里,而客厅的小鬼还被符纸牢牢的定在阵法里,炉火将熄未熄的燃着,房间与昨日天差地别的安静,青年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的吞咽。
等邱嘉怡回到客厅,就看见这年轻人倚靠在茶几跟前发起呆,手里的水杯早已见了底,却还是不肯放下。她围着他转了一圈,见此人完全没有要回神的意思,悻悻然地又独自离开了。
下午来到于秋婳的家里时吴峰竟然不在,这大哥每天跟进情况的样子差点让祁九清忘记了他还是个在职探长。告别了司机,开门的却是一位陌生的男人,早上还在浑浑噩噩的专业人士祁九清一秒进入了状态,他打量男人一眼,开口熟络的问:“是刘漴刘先生吧?”
刘漴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让人一眼看去记不住太多特点,但这变相说明他长得不差,仔细分辨还能看出他那睫毛细密的双眼眼尾有点下垂,看着有几分多情的意思,笑起来估计很受女孩子欢迎,也怪不得于秋婳当年要跟他结婚。
男人果然是很熟练微笑的那种类型,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讨喜的样子,温柔的伸出手,像对待晚辈那样和声和气的问:“那看来你就是祁先生了?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
介于昨天吴峰对这妹夫的风评不佳,以及自己的某些预感和猜测,祁九清并不太想跟他握手,但礼不可失,他僵硬的伸手一触即分,同样微笑道:“于小姐和茜茜呢?”
男人道:“多亏了祁先生昨日给茜茜的符纸,今天她已经能吃下东西了,秋婳在照顾她呢,我这就带你上去。”
这栋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但好在带走小鬼后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再出现,上到二楼他下意识的往主卧去,刘漴却拦下了他,依旧用那副微笑的表情:“茜茜她已经搬回自己房间了,在这边。”
祁九清看着走在身前的男人,有些不适的眉头微皱,打开儿童房的房门,就见房内未开灯,连窗帘也是拉上的,只留下薄薄一点微光透出来,他想问刘漴要一双拖鞋,却见男人穿着皮鞋就踩进了茜茜房间的洁白地毯里。祁九清更加不适的搓了搓手,他可能是有点强迫症,不能接受干净的东西被弄脏,到底是拗不过心中的梗,祁九清只好把鞋放在门口,穿着毛绒袜子进了孩子屋里。
他把窗户窗帘全部拉开,疑惑地问于秋婳:“把屋里整这么暗做什么?”
于秋婳支支吾吾的看他:“阿漴说让孩子多睡会儿比较好。”
祁九清心说睡什么睡,这人才回来一晚就从刘漴变成阿漴了?他面不漏风的呵呵一笑:“刘先生可能对这种伤病不太了解,茜茜这个阶段还是要多攒些精力比较好,如果能和她说说话就会更精神一些的。”
于秋婳尴尬的笑,看着比昨天的状态更差了,祁九清也不明白怎么一天她的精神状态就更差了,就算是用什么邪术也就这个效果了吧,他觉得是这男的在PUA于秋婳,但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不好对别人的感情指指点点。
茜茜根本没睡着,昨天见她还烧的迷迷糊糊,如今已经能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了,祁九清觉得她还挺可爱的,忍不住笑了一下,夹着嗓子问:“茜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茜茜觉得他声音夹的怪怪的,害怕的回答:“腿热热的。”
尴尬的大学生挠了挠脸,干咳一声:“这是正常现象,证明阴气就快消耗尽了。”
刘漴连忙问:“那幕后真凶呢?”
祁九清:“这要看你的态度啊刘先生,王靖是你的发小,他为什么会害你的家人,你又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都是你要考虑的。至于制作小鬼的人,我最近正在追踪,估计免不了和他正面对上,我们术士和术士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刘漴那温文尔雅的面孔差点维持不住,祁九清忍不住在心里评价:装都装不像,跟季燃他舅舅那种名副其实比起来差远了。他看着低头不讲话的于秋婳,又道:“对了刘先生,请问家里有红烛香纸吗?”
刘漴一愣:“没有......家里一般用不到这些。”
青年高深的蹙眉,严肃道:“那麻烦您去准备一打黄表纸、黄蜡、沉香、铜剑、丝绸令旗与桃木干,还要铜制香炉一份,元宝一盆,我要用来超度厉鬼,切记刘先生,元宝一定要亲自折才好,材质不要出错,这样小鬼以后才不会再找上你们。”
刘漴想要叫管家上来,又被祁九清一句亲力亲为堵住,他也不想家里再闹鬼,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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