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蓦地笑了,“不过可能也算是兴趣吧。”
“……”
“雪弃,你用不着理解我,我也不会尝试理解你的。”
“……”
“对了对了,你看新闻了吗?”解青槐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已经黑屏的电视,“你说你在地板下面找到了行程表……你不会是闻到下面有尸臭味才放火烧的屋子吧?现在警方已经把这事定为屋主自己故意纵火想销毁证据了。”
“谁知道呢。”雪弃道。
“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的视线在漆黑的空气里四目相接,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这段沉默持续了几秒,也许又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是解青槐淡笑着率先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下好了,坏人又只有我一个了。”
“……”
“说起来今天在地上躺了好久,一身臭味,我去洗个澡,你……”解青槐打量他两眼,“你不会偷看吧?”
雪弃不明所以,解青槐指了指后面的玻璃浴室,表情很戏谑。
雪弃叹了口气:“我出去。”
“其实我也不介意?”
雪弃已经从窗子走了。
解青槐拿了浴袍进浴室,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有一个小点在地灯旁边闪了一下,靠近拿足尖一拨弄,是个没怎么装好的微型摄像头,和室外的那两个用心程度没法比。
看得出来装的时候内心应该十分纠结。
“浴室都装摄像头。”解青槐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讥讽,手指一碾,摄像头在指间四分五裂,“就这么想拍到我和雪弃一起洗澡啊?真变态。”
洗完澡出来没一会,雪弃回来了,解青槐把摄像头的事跟他说了。
“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雪弃道。
“嗯?没说什么,就说了说你是抛弃我的家暴男。”
……?
雪弃难得用可以称得上无语的眼神看着床上的解青槐。
“他现在很怀疑你的身份,与其让他越想越糟,干脆给他一个答案不好么?”解青槐翻了个身,毛巾随意擦着半湿的长发。
“你觉得他会信?”
“这谁知道呢?我从今天开始每天对你说你欠了我一百万,等到一百年后你也会觉得你真的欠了我一百万。”
“……”
“行了,困了,睡觉。”解青槐抱着被子一裹,把自己团成一只蛹。
雪弃坐回落地窗前,闭上眼睛。
“雪弃。”
“……”
“外面的天真蓝,床真软,东西真好吃啊。”
“……”
雪弃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昏暗的光线里,解青槐背对着这边。
神子的身体虚弱,皮肤苍白几乎没有血色可言。
百年的折磨已经把这位神子变成了比普通人类更加残缺的存在。
这样的劣质品,却敢妄想攀上世界最高王座吗?
雪弃闭上眼,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