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巡查员:“??”
贺兰森突然仰天大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上前猛地抓过了解青槐伸出来的那只手。
“啪!”一下,他强硬又用力地和对方握了一个手。
“很好,很好……”他念叨着,“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都是自私无耻的,你却能主动想到要为他人献身!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太高尚了。”
这说法带刺,解青槐还是笑:“您过奖了。”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解青槐?”
贺兰森放开他时脸上已经一派轻松。
“你有户籍证明吗?个人ID卡呢?你的精神值得嘉奖,但我这儿不收来路不明的人。”
“当然,都带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一米九男人弯腰将解青槐的证件一一摆在桌上,接着又默不作声退了回去,仿佛一台不言不语只受咒语驱使的古代兵器。
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姓名解青槐,ID3648731,年龄……十、八……”贺兰森从资料上抬起头,眼神有些微妙,“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
“我十七岁就辍学出来打工了,您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有够不要脸的。
解青槐的身份证明没问题,都是记录在档的真实信息,贺兰森在心里砸了下舌,把证件丢给一旁的巡查员。
“实不相瞒,解先生,”他笑道,“卫生中心是国家机构,比起营收,制度大于一切。你既然之前都在混日子,想必对我们的规矩并不了解。”
“一,工作时间必须全程保持15°标准微笑,未保持时间超过五分钟直接开除回家接受情绪矫正。”
“二,工作时间不能干与工作无关的事,包括吃饭喝水上厕所等等,违规一次同样直接开除。”
“三——”
“监察官,在您来之前我已经跟他说过这些了……”
巡查员小声提醒,被贺兰森狠狠甩了一记眼刀,这下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好,那我就最后说一点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贺兰森道,“服从。在这里,对我的服从大于一切。”
“怎么样,解先生?你做得到吗?——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哪怕是跪下来亲吻我的鞋面。”他挑衅地点了点自己昂贵的皮鞋。
解青槐问:“工作时间外呢?”
“那我管不着,但只要在工作时间内就得听我的。”贺兰森道,“但凭你十七岁辍学的经历,我并不认为你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中心不需要自我意识过重的书记员……除非——”
“哐当”一声。
一把短刀被贺兰森扔出来砸在了解青槐脚边,贺兰森的措辞充满恶意。
“除非,解先生能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是一个绝对服从命令的下属。”
解青槐低头看了眼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似乎有点意外他的裤兜能装下这么长的刀具。
“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贺兰森道,“麻烦你用‘它’捅自己一刀吧。”
“如果你能准确执行,我就认可你的服从指数,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反之,那就只能请你离开。”
“怎么样?”贺兰森嗓音低沉,好似在对情人呢喃,“能做到吗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