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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烨的指尖触到密室暗门的瞬间,一阵刺痛从指腹传来。
他猛地缩手,一滴血珠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嗤"的轻响——毒。
"殿下小心!"
程鹰的刀光闪过,将暗门缝隙中射出的三枚银针击落。
萧元烨冷笑,从怀中取出玄铁护手戴上,用力推开暗门。
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密室内烛火幽绿,映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刑具。
林砚秋被铁链锁在中央石柱上,月白中衣已被血染红大半。
听到动静,他艰难地抬起头,凌乱发丝间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七...殿下?"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出原调。
萧元烨没有立即上前。
他环视四周,目光在墙角一盏未点亮的青铜灯上停留片刻,突然拔剑掷出。
剑锋穿透灯柱的瞬间,机关齿轮的咔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果然有埋伏。"
程鹰脸色骤变。
"殿下,我们——"
"退后。"
萧元烨抬手制止,自己却向前迈了一步。
他的战靴精准避开地面上七块颜色略深的方砖,来到林砚秋面前。
铁链的锁眼形状特殊,萧元烨眯起眼睛——那是北境军中常用的鹰头锁。
他取下腰间玉佩,将底部暗藏的钥匙插入锁孔。
"先帝连这个都给了你?"
林砚秋突然问道,声音虽弱却异常清晰。
萧元烨的手顿了顿:
"你知道这是什么?"
"鹰符钥匙,可开北境三军密匣。"
林砚秋咳出一口血。
"看来...传言不假。"
锁链应声而落。
林砚秋身体前倾,被萧元烨一把扶住。
近距离看去,这位寒门状元脸上的伤痕新旧交错,最醒目的却是右耳后一道月牙形疤痕——与萧元烨记忆中先帝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不是林砚秋。"
萧元烨突然掐住他的喉咙。
"说,你是谁?"
"千面狐。"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密室阴影处传来。
萧元烨猛地回头,看见又一个"林砚秋"持剑而立,剑尖滴血。
程鹰闷哼一声倒地,后心插着一把匕首。
萧元烨将怀中人推向角落,拔起程鹰的刀横在胸前:
"好一个易容术。"
"七殿下果然敏锐。"
"林砚秋"
——或者说千面狐——撕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异面孔。
"可惜晚了。三殿下要我带话:多谢你找到真货。"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萧元烨侧身闪避,刀锋上挑,金属碰撞声在狭小密室内震耳欲聋。
千面狐的剑法诡谲阴毒,专攻下三路;
萧元烨的刀法则大开大合,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三十招过后,千面狐左肩中刀,血染青衫。
萧元烨右腿也被划开一道口子,行动稍滞。
"七殿下可知你救的是谁?"
千面狐突然笑道。
"先帝与北境女将的私生子,真正的...八皇子。"
萧元烨瞳孔微缩,刀势却更猛三分:
"胡言乱语!"
"他耳后月牙疤,是先帝一脉独有的胎记。"
千面狐边战边退,渐渐靠近密室暗门。
"三殿下早就怀疑林砚秋身份,这才命我假扮他混入朝堂。没想到..."
一块方砖突然下陷。
萧元烨本能地扑向角落里的真林砚秋,几乎同时,数十支弩箭从墙壁射出。
千面狐惨叫一声,被三支弩箭贯穿胸膛,踉跄后退时踩中另一处机关,地板突然翻转,露出黑黝黝的深坑。
"不——"
千面狐双手扒住坑沿,指节发白。
萧元烨冷眼旁观:
"三哥还教了你什么?"
千面狐突然诡笑:
"他让我告诉你...玄甲军左营已叛。"
说完主动松手,坠入黑暗。
密室重归寂静,只剩下血腥味愈发浓烈。
萧元烨转身查看林砚秋状况,发现他正盯着墙上某处。
"那里...有东西。"
萧元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上刑具的阴影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半片枫叶。
他伸手触碰,砖石凹陷,露出一个暗格。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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