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羊皮纸和半块玉佩。
羊皮纸上是半幅地图,标注着龙渊阁某条密道;
玉佩则与萧元烨腰间那块质地相同,只是纹路相反。
"合二为一...就是钥匙。"
林砚秋虚弱地说。
"父皇...留给我的。"
萧元烨猛地攥住玉佩:
"你真是..."
"萧玉珩。"
林砚秋——现在该叫萧玉珩了——艰难地坐直身体。
"母妃是北境守将楚瑶,二十年前战死沙场。父皇将我寄养在林家,是为避严太后毒手。"
一块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萧元烨脑海。
十年前那个雪夜,先帝带他去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说过什么"你八弟"...当时他只当是醉话。
"七哥。"
萧玉珩突然抓住他的手。
"榜首游戏...不是父皇所设。密旨笔迹虽像,但玉玺是假的。有人...要萧氏血脉自相残杀。"
萧元烨想起九皇子萧云瑾的警告,寒意顺着脊背攀升。
他收起地图和玉佩,扶起萧玉珩:
"能走吗?"
萧玉珩点头,却在站起的瞬间昏厥。
萧元烨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断箭,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色。
"毒箭?"
萧元烨撕开衣料,瞳孔骤缩——箭头上刻着玄甲军的徽记。
程鹰的呻吟声传来。
萧元烨迅速为他止血包扎,同时思绪飞转。
千面狐临死前的话、叛变的左营、玄甲军的毒箭...种种线索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
他的军队已被渗透。
密室外传来脚步声。
萧元烨握紧刀柄,直到听见约定的鹧鸪叫声三长两短——是萧云瑾的暗号。
白衣侍卫推门而入,看到室内情景明显一怔。
萧云瑾随后进来,目光在萧玉珩脸上停留片刻,轻声道:
"果然是他。"
"你早知道?"
萧元烨声音危险。
萧云瑾咳嗽几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先帝留给我的密函。八弟身份,只有父皇、我和严太后知晓。"
他看向萧玉珩的伤口,脸色微变,"玄甲军的箭?"
"有人要嫁祸于我。"
萧元烨冷笑。
"或者...挑拨我与八弟。"
"时间不多了。"
萧云瑾示意侍卫扶起程鹰。
"太后已知晓八弟存在,正在调动禁军。我们必须在他醒来前转移。"
萧元烨背起萧玉珩:
"去醉仙楼?"
"不,那里已被三哥的人监视。"
萧云瑾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
"东市棺材铺,地下有夜不收的密室。"
离开前,萧元烨回头看了眼千面狐坠落的深坑。
坑底隐约传来水声,看来密室连着地下暗河。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暗格边缘扯下半片被勾住的衣料——淡金色云纹,是十一皇子萧玉麟府上专用的丝绸。
醉仙楼顶,真正的林砚秋——现在应该叫萧玉珩了——在昏迷中皱眉,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萧元烨站在窗边,望着皇城方向升起的浓烟。
那是玄甲军左营的驻地。
"七哥打算怎么办?"
萧云瑾问。
萧元烨摩挲着半块玉佩:
"既然有人想看萧家内斗..."
他转身,眼中燃起战意。
"我们就演场大的给他们看。"
远处传来钟声,皇宫方向突然亮起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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