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正要捉的鳖来了。"
方枫佑心中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上次从暮卖关子,他不得不签下一份堪比卖身契的不平等契约,还欠了三百金惊天巨款。这次……
温暖的双手牵住方枫佑的手,然后带着他几乎无声地走向床边。
方枫佑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什么东西。然后和从暮递给他的东西一起消失在视线中。
门口的木门像是上次一样被轻叩。只不过,叩门声音比上次多了一次,整整敲了四声。
“两位还好吗?”
在门内没有声音后,木门缓缓推开,露出了一道低矮的身影。这个人不是老鸨,也不是其他舞女和歌女,而是一名长相瘆人的男子。
男子一步一步朝着床边的墙角靠近,墙角的少女睡得毫无防备,安详地在睡梦中沉眠,好似做了什么好梦一样,嘴角微微上扬。
宽大的淡紫色衣袖下,从暮捏紧了手中的迷药。她都把木棒递到方枫佑手中了,即使是个正派也应该能明白让他趁其不备,在采花大盗背后打闷棍的想法吧?
更何况方枫佑是个心狠手辣的反派。
应该大概率不会出意外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从暮感受到身前有一阵风掠过。她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蒙汗药一跃而起,就冲上去重重捂住了对方的口鼻。
就在她捂住对方的一刹那,一声闷哼后,男子却重重向后倒下。
从暮眼疾手快地将手伸到对方腰间,然后拿走了沉甸甸的钱袋,塞进了自己包中。
方枫佑熟练地从男人身上撕下一大团布料,紧紧地堵进对方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从暮的小动作:“抱歉,跳下来的时机没有掐准,晚了几秒。”
从暮藏起来沾着血的刀:“多谢。”
“不过不要以为我会不扣你的钱。”从暮蹲在地上,心痛地摸着光滑的布料:“谁叫你撕他衣服的?”
方枫佑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责怪我?”
从暮再次翻出来那张已经有些褶皱的告示,伸手敲了敲上面的画像:“你不会真的以为抓一个采花大盗值得五十金吗?”
从暮痛心疾首地抓着布料捶地:“这可是一尺布卖五十金的云纹流景布料啊!”
看到方枫佑不可置信的眼神后:“算了,好在你还知道背后打闷棍。起码是个合格的帮手。”
“现在你先把这两个人的衣服扒了吧。毕竟都是两位男子,我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弱女子扒衣服总有一种有伤风化的感觉。”
方枫佑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他伸手指着自己:“你让我……扒这两个男人的衣服?”
从暮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难不成我来扒吗?这就是我找男助手的重要原因。”
方枫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游,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拙劣借口:“这衣服已经穿过了,卖不了很高的价钱了。”
他拽出来床下的另一个人:“这衣服都脏了,绝对会折价的。”
从暮直直盯着方枫佑:“方师兄,三十金。”
方枫佑忍无可忍:“师妹,你能不能接点儿夜晚的、正常的悬赏令。”
从暮无辜地看着悬赏令:“这不正经吗?”
方枫佑将头脑中现有的术法想了几百种,都没有哪一种术法能够不伤人还能把对方的衣服扒下。只能亲自上手。
从暮背靠床旁边的三人,自得其乐地吃着桌上的红果,十分欢快地提醒方枫佑:“记得把他们身上的值钱物件儿也摘下来哦?”
在方枫佑全部处理完之后用红被子裹住被麻绳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后,从暮将果盘里最后一个果子扔进嘴里:“现在就要解决这两件衣服了。”
方枫佑刚准备吃桌上的水果润润喉,就看见被洗劫一空的果盘:“你把果子都吃了?”
从暮回头:“怎么,我跟踪你那几天,你不是一向不吃这些俗物吗?”
方枫佑故意哑着嗓子:“没事啊,我真的没事。就是太渴了,嗓子有一点点嘶哑而已。一点儿都不影响当你的助手的。”
从暮应了一声:“那就过来处理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