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暮有些头疼地看着那身残缺的衣服,虽然已经有一部分有些褶皱,但是这可是寸布寸金的云纹流景布料啊。
如果因为这个就让这件衣服价格大跳水,这也太不珍惜金子了。从暮忍者恶心将布从蒙面黑衣人嘴里掏出来,在使用一个清洁术后才开始思考。
她脑里忽然灵光一闪,脑子种灵机一动,就在床头旁边的柜子旁边翻来翻去,不出所料,翻出来了一个木制的针线盒。
从暮拿着手中的工具,直直看向方枫佑的方向。方枫佑感觉身上传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你看我做什么?”
从暮记得在《仙途同归》里,作者有写过,方枫佑此人虽然是个反派,有着反派标配的恶劣性格和低道德感,但是除了这些,方枫佑此人就是行走着的万能工具人。
走的了仙途,修得了魔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如果这种人不擅长手艺活,显然有点儿不符合人设吧。
从暮十分信任地将针线递向方枫佑。
方枫佑刚刚抬起头,就看见少女狡黠的微笑着,露出来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把这个缝回去,你一定没问题吧?”
方枫佑看着那团悬浮在空中的,有些褶皱的布料,生理性的恶心阻止着他说出最后的那句好。
从暮似乎是看出他的犹豫:“不能的话,撕掉衣服的这部分钱走你的账上就好了。”
方枫佑咬着牙接过来:“当然可以。”
就连系统精灵都有些看不过眼:“你这么欺负反派真的好吗?”
从暮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上大红的顶:“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感化不了他,他肯定会恨我,到时候他毁灭世界,我也逃不了。趁现在他还能被我写的契约束缚,说明现在他目前还没有多么逆天。不管利用不利用他,我的结局都是死而已。”
“只不过是死的方法不一样而已,一种是默默无名的死去,另一种只是死得有些惨烈而已。那我还不如狠狠利用这个反派呢。”
系统看着点灯熬油、埋头苦干地做针线活的方枫佑,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之情。遇到这样周扒皮的宿主简直是一种灾难。
从暮看着对方在灯下认真地穿针走线,没看多长时间就靠着帐子昏睡过去。
睡之前,从暮还在感叹:不愧是花了她十两金入门费的地方,这被子枕着就是舒服。
如果能在走之前带回去一床被子就好了,比宗门内又硬又冷的床板好睡不少。
方枫佑好不容易将手中布料缝上去,正准备再精细弥补一下纹样时,蜡烛的焰火忽然一跳,仅仅坚持了没多久,蜡烛的灯光就熄灭了。
一簇幽蓝色的火光在他之指尖跳跃着。他凑近蜡烛,才发现蜡烛灯芯中间断了一截:“怎么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
而帐子里的人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完全没发现灯火熄灭这回事,更没听见方枫佑的抱怨,甚至还翻了一个身,留给方枫佑一个无情的后背。
方缝佑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醒醒。没有灯火我缝补不成。你给我去下楼拿几根蜡烛。”
从暮完全睡得不省人事。
方枫佑的耳坠一晃一晃,扫在从暮的脸上,从暮伸手将恼人的流苏拨开:“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脸上放肆!来人,给我拉到午门斩了。”
方枫佑凑近从暮,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试探着开口:“我要拿走你的契约了。”
从暮完全不理会,仍然熟睡。
方枫佑收起故作温驯的表情。
不急不忙地坐在四喜桌旁边,慢条斯理地摘下红色手串。手串中间的嫣红串珠里,挪动着一只红色的软体蠕虫。
方枫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串珠:“子蛊终于发作了。
窗边已经亮起鱼肚白,方枫佑不屑地将衣服扔到床上,然后用清洁术将自己的双手洗了又洗。
他抬头朝着床上睡得正熟的人看去:“明明应该在下蛊当天下午就会发作的,但是居然拖到了现在,真不愧是师父看上的奇才,居然对真言蛊都有抵抗能力。”
他晃了晃手串中的母蛊:“为什么那天你在风噬林中?”
从暮眼神迷离,但是开口回答:“风噬林是哪里?”
“风噬林是昨天你我相遇的树林。”
方枫佑眼睁睁地看着从暮嘴动了,但是却没听到任何话语。
他皱着眉,又问了一次。
“我不知道。”
真言蛊作为母亲留给他的蛊虫,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最优质的一只。但是依照从暮现在的模棱两可的、毫无任何有用信息的回答来看,方枫佑更怀疑是蛊虫出了问题。
方枫佑不是没试过除下蛊外的其他手段,但是每次都因为某些意外而没有得手。方枫佑怀疑是从暮和他签订的“契约”在阻碍他的行为。
方从佑将手中的串珠晃了晃,眼神暗下来,凝视着手串中的白胖母蛊:“难道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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