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缘醒来才发现疗养院昨天晚间给她打了三个未接来电。
她睡了十几个小时,人还有些晕乎,在床上呆坐两秒,记忆一点点回笼。
温知远,漫画。
疗养院。
温知远出事了?那一瞬,看着未接来电,林缘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心猛的一沉,她手有些轻颤,好在回拨后对面很快就接通,语气正常唤道:“林小姐。”
呼——
她闭了眼,平静问:“他怎么了?”
护士:“昨天傍晚突然昏迷,不过现在心率和呼吸都正常了。”
林缘:“醒了吗?”
护士:“醒了的,不过责任护士不让他玩手机。昨天监控显示他看了手机后昏迷。”
林缘:“好,你把电话给他。”
听筒里是护士急促的脚步,随后她听见一些低语,在她耐心快耗尽时,终于听见温知远疲惫的声音。
“林缘,我没事了。”
声音沙哑,对面人恐怕从醒来就一直躺在床上望窗,连口水都没喝。
“你还在易感期,不用因愧疚太过在意我。漫画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看见的。”
温知远几句话将林缘要开口的道歉堵了回去,对面接着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要不然我的信息已经满天飞了。”
上海依旧是绵绵雨天,温知远被护士看着和林缘打电话。
他有些厌烦这堆在一块的破事,但情绪对着朋友是不好的,所以即使心中有些阴郁,也依旧在安慰林缘。
林缘总是很容易愧疚,他怕不讲出来她又要道歉。
温知远:“不过我最近不能拿到手机了,求情也没用,你要打电话就打给疗养院。”
林缘对电话那边默了几秒:“…好,你的漫画先锁住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温知远:“等我拿到手机把章节全部上传吧。太累了,我不想画这个了。”
林缘没有多问他漫画的事情:“你拿主意就好,最近先好好歇着,我有空和方溯过去看你。”
方溯。
温知远忽然想起方溯也被爆出信息来,他连忙问:“方溯怎么样?”
林缘:“不必担心,我先发信息给的方溯,告诉他已经撤掉了,他发情期情绪不稳定,一直在骂人。”
看上去事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林缘不想打扰他休息,她自己也需要缕缕心绪,说了声后便将电话挂了。
护士脚步逐渐远去,偌大病房又只剩他一个人,雨声敲打玻璃窗,温知远闭上眼睛假寐。
他现在联系外界只能靠疗养院,责任护士估计也是被他这次昏迷吓怕了,说要将他手机保管三天。
三天不长不短,温知远没什么异议,反正漫画三天内也不会解禁,舆情方面有林缘帮忙控制,他只需要在这里安心养病就好。
这也是父母,林缘和方溯对他的期愿。
但是…
突然好累,当时怎么会想到画漫画的,明明平日里接接稿件也能挣些零花。
为什么要去画漫画,只是想体验掌握笔下角色生死的权利吗?
开文的时间太久远,他已经不太记得了。
温知远颓然翻了个身,眼前黑暗,耳朵就不自觉灵敏起来,他听见逐渐转小的雨声,和春末小鸟鸣叫。
还有清浅的划痕声。
很浅,似乎有人用手在墙壁上划上一道道刻痕。
近在耳边。
温知远睁开眼,不太确定地从床上坐起,将耳朵贴到墙面上。
声音只通过墙壁传导,更清晰的进入耳道。
“刺——”
是隔壁在墙面上划字吗?
那个,无法被oga信息素安抚,腺体受损的alpha在墙上划字?
划什么?求救?
结合对方先前想逃出疗养院的行径看,他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他犹豫片刻,手指屈起,在划痕声最大的地方轻轻敲了一下。
“刺。”
划痕似乎极重的撇顿,接着停了下来。
隔壁听见了吗?
长久的静默袭来,温知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真是闲得无聊了,才会用这种方法和别人交流。
甚至可能是在和鬼交流。
他又焉下来,趴在床头,手指依旧保持曲起的姿势,无谓地重重敲了下墙面。
“咚——”
是对面在回他。
温知远半侧身子靠在床沿,灰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暖白墙面。
“咚——咚——咚”
和划痕声一样清浅的敲击,是对听见声音回应的温知远一点鼓励。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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