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日,迟霁带着十三和程铸去看望黄镖师,他己经能坐起来说话了,他们几人进来时,他正端着药碗要喝药。黄夫人因己见过迟霁几次,便也留下来陪着说话。
黄镖师一脸惭愧的对迟霁说道:“我们走镖受伤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迟府又是寻医又是送药的,时不时还拿这些贵重的东西过来,让我真是惭愧。”
迟霁笑道:“黄镖头可是多想了,不说走镖的事儿,咱们也算共过生死了,我和大哥拿你当朋友,朋友之间还计较这些吗?”
黄镖师一摊手,“你看看,我这个大老爷们,硬是让你们给养得跟个贵小姐似的,只要不是要了咱的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黄夫人笑着白了黄镖师一眼,“不是二少爷这样寻医问药,你哪还能坐起来这样扎散货四的?镖局有什么也不是先尽着给你用?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黄镖师笑笑,点头:“是,是。你说的对。”
十三这时说道:“我才是惭愧,为了我,让黄镖头受这样的罪,十三铭感于心。”说着,站起来给黄镖师行了一礼。
黄镖师一着急想起来拦一下,结果扯着伤口又让他疼得呲牙咧嘴的。黄夫人过来扶着他,对十三说道:“十三姑娘可别这样说了,你救了他的命,他怎么能看着别人伤姑娘呢。”黄镖师也赶紧点头。
迟霁也转头对十三说道:“我看嫂夫人这话说得也在理,黄镖师本就是侠士,即使你没救过他的命,他也定会救你,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黄镖师喘匀了气,说道:“二少爷这话说得好,我本就佩服十三姑娘,这之后我就把姑娘当妹子。我的那三个儿子以后就是姑娘的儿子了!”
十三一听,顿时头发好像都竖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没想过,一下子有三个,儿子。
迟霁喝了口茶,憋着笑好歹是咽了下去。
黄夫人打了一下黄镖师的头,“混说呢,十三姑娘还没成婚呢!要你的儿子干什么。”
十三摸着自己的头,也没有找到现成的话。迟霁开口说道:“黄镖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三个儿子,能这样说,也是看重十三姑娘,现下这话虽听着还早,但意思却是愿意将自己最得意、最珍贵的财宝分给十三姑娘,难能可贵啊。”
黄镖头急点头,“二少爷这话就对了嘛,我就是这个意思。”
黄夫人和十三互相看了看,也都笑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程铸这时凑到十三身边,问十三:“他的儿子都多大了?”
十三不解的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铸:“师姐要不还是要了这三个儿子吧,我能教他们武功,万一师姐嫁不出去,他们还能给师姐养老。”
十三一听,觉得刚刚落下的头发又根根的疼了起来,又不好当时就说他什么,便扭过头没有搭理他。
三人出来后,迟霁让安平把跟来送东西的家丁都先带回府。他带着十三、程铸在街上逛了逛,又找了家酒肆要了个包房,点了些府里平时不做的菜来吃。
回府的路上,迟霁突然想起来,问程铸:“刚才在黄镖头那,你跟你师姐嘀咕什么来?”
程铸看了一眼十三,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让师姐认了那三个儿子。”
迟霁不解的问道:“你怎么想的呢?”
程铸:“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师姐八成是嫁不出去的,这不白捡的儿子吗。”
迟霁听完笑得合不笼嘴,说道:“你和这个黄镖头倒是一对卧龙凤雏。不过,你师姐以后会有自己的儿子,犯不着认别人的儿子养老。”
程铸:“但愿有吧,其实我也可以给师姐养老。”
十三在一边看着他们二人微微笑着,心里想着,自己出生的事儿虽都弄不清楚,但有人能为自己养老的事儿作争执,也是幸事。趁程铸在路边给十三买小吃的时候,迟霁小声对十三道:“明天晚饭后,我在后山桃林那等你。”十三笑着点了下头。
八月十五这天,迟府张灯结彩,中午宴请族中亲眷,珍馐佳肴、山珍海味的摆了几十桌的席面,迟夫人又特意将迟老夫人的几个叔伯妯娌请到迟老夫人院内呆了半日,老妯娌几个陪迟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又用了些茶果点心,才将她们几位送了出去。至晚间,整个迟府内通火通明,迟老爷带着妻儿在迟老夫人处吃完了团圆饭,怕迟老夫人劳累,便早早让人伺候老夫人歇下了。
迟臻本想叫迟霁一齐去迟老爷那里下棋,迟霁却推说中午的酒喝得太多,头还晕着,得回去醒醒酒,便带着安平溜了出来。看四下无人了,迟霁对安平说道:“万一有人找我,知道怎么说吧?”
安平一笑,说道:“二少爷放心,小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迟霁便让安平先回,自己则漫步向后山等着十三。
迟府的后山,实则是因迟府背山而建,便索性将这座不算太大的小山圈进了府内。春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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