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分内的事。”
姜霍城笑着拍了拍贺竞则的肩膀,便去照看女儿了。
黄昏的光线落在医院过道,稀碎柔和。人来人往,贺竞则冷静了许久。
他要下楼领取孕爸爸指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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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天气多云,凉爽,不似往前燥热。
再见到任坪,人已经颓废憔悴的不成人样。学校的矛盾厮杀的不可开交,他被停了职,宋箬欣如今也不知道多哪去了。
姜父姜母将他拦在病房门外。
“任坪,从前我看你本分老实,又真心爱我闺女我们才同意。如今,无论如何,这个婚必须离!”
“爸妈,你们让我见见绒,我可以解释,我一时鬼迷心窍。”说着任坪泪如雨下,直接跪在二老面前,“爸,绒绒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可以离婚,我任坪发誓,从此往后,再出格不得好死!”
“爸、妈,让他进来吧。”门口的动静吵的姜绒早就醒了。
伊润秀赶忙回头朝病床方向走去。
姜霍城嫌恶地看了一眼,撇开腿让出一个缝儿。
任坪第一时间关心姜绒,双手交握着姜绒的手,“当时吓死我了,绒绒现在没事了吧?”
姜绒没回答,沉默用力地抽出那只手。
“明天我们把婚离了。”墨发黑亮,衬得那张小脸越发苍白乏力。她语气很淡,多有冷漠与死心。
说实话,当初贺竞则把证据摆在她眼前,她心中仍是不相信,甚至认为是贺竞则故意合成,以此来离间她与任坪的情感。
因为他位高权重,又明确表达过要追自己,她很难不怀疑他揭穿任坪,是别有用心的。
直到亲眼所见,她才发觉自己对任坪的爱信任和尊重有多么可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任坪他不再会在她危险是挺身而出、不会再记得她所有小爱好、不会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他变得狡猾、心口不一、嫌她麻烦,甚至谎话连篇。
“不要不要离婚,绒绒,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宝宝还没出生呢,它不能没有爸爸,绒绒……”任坪痛哭流涕,抓着姜绒的手不肯放。
姜绒心抽痛不已,“任坪,别假惺惺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这次我不会原谅你。”
“咚”,心如坠冰窟。任坪红着眼盯着姜绒,眼睛微有抽搐,“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脑子飞速思索,“是不是贺竞则?你为什么和他走那么近?为什么上次你晕倒他会抱你?”
“我是被你气晕的。你也没想过救我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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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坪被轰出病房,姜霍城难得没有文人雅气,指着任坪的鼻子说,“算我们姜家看走眼,任坪好自为之。”
浑浑噩噩。任坪倏忽想到什么。
他开着车直奔目的地。
教师会议室的门被人撞开,正在会议当中的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任坪一眼抓住首座的贺竞则,西装笔挺,容貌不凡,那日他高高在上地鄙夷自己,怀中抱着自己的老婆。
“贺!竞!则!你个人渣!”他叫嚣着,攥着拳头径直冲向贺竞则。
半路许多人起身阻止任坪,校长抖抖眼镜,眼神飘忽看向贺竞则,厉声呵斥,“任教授,你这是干什么!贺先生的名讳也是你能大呼小叫吗!”
“怎么就不能叫了!妈的,他抢我老婆!”
陡然间,堂内唏嘘,拽着任坪的都是往日同事,更有上次同桌吃饭聚餐的。
“任教授,冷静冷静,贺先生不可能干这种事,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什么身份!”
“你老婆都怀孕了,贺先生不可能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校长冷下语气:“任坪,如今你被停职,这里你不该来。”
任坪完全听不进去,“都给我松开!”
贺竞则冷笑,“松手,我要看看他怎么收拾我。”
陈收凑过来,“哥,这不妥啊。”
贺竞则昂了昂下颚,“你们都出去。”
场面僵持,一个眼神,陈收先出去了,陆陆续续劝架的都出去了,校长临走时,握着会议室门的手都在抖。
四周安静起来,任坪怒目,拳头攥的咯咯响。
贺竞则慢条斯理地坐在老板椅上,“算你聪明,我的确喜欢你老婆。”
“妈的!死人渣!老子老婆是你能觊觎的吗!”甫一,一拳直冲贺竞则面门,后者微微一扬头,拳头擦过下颚,但也擦红一片。
乍然。
“轰——”,任坪被一脚踹翻,整个身子腾空撞在书架上,书本砰砰掉落几本,任坪口中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贺竞则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姿态散漫,黑色薄底皮鞋狠狠地压在任坪的太阳穴上,宛如碾碎一只燃尽的烟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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