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早些睡。不用等我。”然后转动轮椅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温尔最后还是玩手机把自己玩清醒了。一直到谢丞礼从浴室出来发现温尔抱着手机神采奕奕,无奈叹气:“不是说困了?”
“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温尔一脸无辜。
谢丞礼靠在左侧,她窝在他右边,像超人似的翘起一条腿腿搭着他没有知觉的膝盖,小臂环着他腰,头枕在他胸口。
他的胸口起伏缓慢,温热,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灯关了,夜静得几乎能听见新风系统吹进地毯间的细小声音。
温尔在黑暗里低声说:“我睡你的床,害你换了床垫。非想用你的浴室,害你把自己的东西都放进抽屉。你会不会有一点点介意。”
“我不介意。我只会怕你介意。”谢丞礼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也没有震惊于温尔知道他把护理用品藏在抽屉,说,“尔尔,谢谢你。因为你,我感到很幸福。”
黑暗里,似乎不看着对方的脸,耳边没有其他的声音。才能毫无芥蒂地互诉真心。
温尔抿唇,轻轻往他怀里靠了靠。
过了几秒,谢丞礼的手臂缓慢地收紧一点,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但那一圈落下来,像是彻底把人从寒风中包进了暖和的壁炉边。
温尔闭着眼,在黑暗中轻声说:“我更幸福一点。”
谢丞礼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晚安,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