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老是看见柳警官啊。”
骆延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微微点头。
“我家小宝孙之前有段时间跑丢,还是柳警官帮我们家找回来的!”
说起这个事,小老头笑得皱纹缠在了一块儿,似乎十分骄傲,不知是骄傲于自己有个好邻居,还是骄傲于自己的邻居是个好心肠的警官。
蹲在沙发上的骆哥迎接了骆延。骆延一边脱鞋一边伸出一只手,好让骆哥顺着手臂跳到自己的脖子上。
临出发前,骆延把好几天没洗的衣服全扔进了洗衣机里,这会儿已经洗完了。三月初的夜风已经没了冬季里的严酷,阳台里的舒适度堪比一个无风无雨的午后草地,晚风能多多少少吹走骆延身上总是弥漫着的无法接近的孤独。
洗衣机里的那些衣服洗完了。骆延把骆哥从自己脖子上抱了下来,自己挨个清理着这些衣服。家里的这台洗衣机从来没被要洗的衣物装满过。柳清言住了一次院,洗衣机也算第一回吃了个饱饭。
柳清言的那件警服也在其中。骆延拿过衣架准备把它晾起来,却发现警服上有块红斑,红斑落在警服上的六个数字旁边。
哪里来的红斑?骆延疑惑,不知是不是自己或是柳清言的哪件衣服掉色了,于是拿来肥皂和洗洁精,拿水冲了很多次,却怎么都弄不掉。骆延对着月光,细细看着这块和一颗口香糖差不多大小的红斑。这似乎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晾好这些衣服,骆延拿来了一把椅子,吉他,几罐啤酒,还有那盒莫名其妙买回来的彩笔,一人坐在阳台上,学着东坡先生千年之前的样子,对酒当歌,水调歌头。
随意地弹了几首曲子后,骆延把那盒彩笔打开,抽出了几支绿笔,对着依然清晰的月光,开始细细描绘着,直到这株郁郁葱葱的柳树出现在这把吉他上。
骆延把这株柳树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最后满意地拎着吉他,抱起不停在给自己捣乱还试图喝上一口啤酒的骆哥,上了二楼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