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祸。”
“可这几天,冷莲从潇湘馆出来就一直呆在藕园啊。”
梁刑指尖轻点桌面。
目前的线索还是太少了,从冷莲被杀,到三小只被绑架,再到潇湘馆大火,燕燃被庄如尘截走,这一串串的事情混在一起,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
他们四人在这多想无易,关于冷莲之事还需列案追踪,起码也得先抓到燕燃,盘问才知冷莲离开藕园后究竟还做了什么?
时间过去了大半,莲花铜香漏里的香也渐渐淡去。
梁刑感谢了兵部卓雪泥的援助,送两人离开。
熊阙朝着武穆道:“那我回城门阙了,有事叫我。”
他下意识还保持着南大营的习惯,走前跟武穆报备了一声。
说完才意识到忘记装不认识了。
在梁刑狐疑的眼光中,武穆催促他赶紧滚。
梁刑没戳破两人的关系,只当没看见。
突然,他想到书房其实还有一个“人”。
也许冷莲在藕园之时,曾误入过书房呢?
武穆敲了敲暴食影子谷宴山的坛子。
…无人应答,正当武穆以为影子跑了的时候,谷宴山突然冒出来,还打了个哈欠。
…没事了,你睡吧。
一看谷宴山这迷糊样,就知道他啥也没听见。他们刚刚在书房吵吵那么大声竟没弄醒他。
武穆下意识想去看看白瓷瓶里的东西还在不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总觉得冷莲进来过藕园书房。
月色朦胧,惊心动魄的一晚终于趋向平静。
武穆刚站到案边,要去拿白瓷瓶,就听见梁刑送完人回来了。
他回头看向梁刑。
只见对方脱下脏污的外衣,抬脚就往内寝室走。
他心里忽然有种冲动,如果今天梁刑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只是一想到这种如果,他就担心害怕的要死。至于白瓷瓶早被他忘在脑后。
他跟着梁刑一步步回内室。
生前,他直到死才明了自己的心意,可那时已经太迟了。如今,梁刑就在眼前,他不想再放弃这次机会。有些话不说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幽蓝的背影疲惫地推开内寝的门。
“梁刑,我喜欢你,我…。”
他直白地喊出,上前去拉梁刑的手,没想到梁刑突然在他面前倒下。
月亮沉的很快,天光透出一道白线。
他吓的魂几乎都要飞了。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立马伸手把人抱在怀里。
“梁刑———!”
***
景川城深渊
暴怒影子燕燃参见南帝陛下。
此刻,他们正在南朝地底,或者说他们在南朝的影子下面,见证一场影子大军的迁徙。
景川就如同一个深渊瀑布,身在其中的影子并不会感觉自己在攀爬,而是在驱光向上。
燕燃甚至能看到地面以上南朝人的各色行动。
他们之间仅仅只是隔着一道被称为土地的墙。
景川暗无天日,没有意识的影子只会盲目跟随强大的君主。
燕燃身处其中,下意识对南帝服从。
“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
燕燃握紧拳头,似乎力量变强了。
南帝满意地看着新招进来的臣子。
不要把七罪当成见不得人的罪恶,去接受它,会赐给你无穷无尽的的力量。
暴怒带给燕燃超越普通影子的力量。
那女帝身上的懒惰呢?
为何不见她有何异常。
“那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躲着吗?”
南帝:“莫慌,我现在需要一个身体,一个能让我附身的身体。届时,我会率领影子吞噬南朝,而我将重新成为新的主宰。”
燕燃:“…”
“我只想杀梁刑为冷莲报仇。”
***
梁刑昏迷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久到他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可是,没有。
身上的疼痛跟随意识的清醒一并醒来。
他的腹部似乎被什么压着,低头一看是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他无奈地清喊了一声武穆,深吸一口气,把他的脑袋撑起又失力落下。
武穆还正握着他的手腕,看起来是在给他把脉,因为箍的太紧,反而让梁刑觉得自己飘出的灵魂都被狠狠禁锢。
再这么压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在床上,这太不体面了。
梁刑用另一只手推了推那个脑袋。
“武穆,武穆。”
武穆惺忪着睡眼,趴在梁刑的小腹上呆呆地望着他。
梁刑在这种殷切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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