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磕破头去求和离一般,自有他的道理。
只不过,太后一心梦想的王氏女为后落了空,徐礼册了王绒妃位。
几年后,太后病重,派人请了三次才请来徐礼。“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也胜过亲生的,临我要死了,见儿子一面还这么难?”
徐礼摇摇头,缓缓开口:“我从未把你当作母亲,封你做了这些年的太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太后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自顾自笑了起来,“瞧你这窝囊样,爱不敢爱,恨也不敢恨。”
徐礼也笑了起来,说出了他自认为很有报复性的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先帝合葬,我要让你也尝尝被迫分离的滋味。”
太后抽出一身力气,坐了起来,看着徐礼嘲讽地大笑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待感情扭捏,矫揉造作,我王榕今天告诉你,我从没爱过先帝,太子妃我做过,皇后我做过,就连太后我都做过,还会去在意死后埋在哪?”
“徐礼你无用,做太子护不住心爱的人,当了皇帝也追封不了心爱的人为后。做人做成你这样真失败,幸好不是我生的你,平白惹了一身晦气。”
徐礼冲上去想掐住太后的脖子时,她已没了气息,只是嘴角那抹嘲讽的笑依旧保持着。
建德十六年,太子联合宦官夺权,毒杀徐礼于甘露殿。
徐礼被灌了毒酒,这酒想必费了心,毒发作得很快,恍惚间他好像瞧见了萧妍,萧妍年轻貌美,她穿着一身绯红的石榴裙在树下翩翩起舞,旁边的男人吹着圩,热烈又真挚的目光只停留在萧妍身上,这场景像是他们新婚不久。
徐礼挣扎着起身,想凑近些看清男人的脸,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促使他更大幅度的挣扎。一旁的宦官有些慌了,拿起枕头捂了上去,徐礼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二十岁的自己正恶狠狠瞪着他,咒骂他的话如利箭般袭来。一旁的几个宦官见状,全加入进来,死死摁住徐礼,直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