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她以为她作为亲生母亲最多出卖女儿以谋取权力,助长江望祁在朝中的人脉势力,可是不想,她竟规劝皇帝,不惜折损皇帝的威严也要将果实最大化。
容徽想起了前世这人的言行,恐怕她要的不是眼前这燕国的疆土,而是四国的疆土。容徽不会忘记这女人,对景宴有多狠。
拿过茶杯的手紧的发颤,一双玉手指尖捏的发白,容徽喝下杯中之物,心中暗自盘算,若不能由柳家提,那么谁是最好的人选。
殿中无声,殿外鸟雀声声入耳躁得人心烦。
这提议之人不能是盛宠,更不能岌岌无名,最好得皇帝信任但又不受警惕。
太子从殿外迷迷瞪瞪地抱着书匣就进来了,让后面的宫女太监一阵好追,几个人匆忙的跑到门口,看见容徽二人在说话就懂事的退远了。
“母后,今日父王表扬我了。少师天天说我字写的丑,今日红圈少了很多,我拿去给父皇看,父皇很高兴还赏了皇爷爷的笔给我,给您看。”
皇后看太子兴冲冲跑进来连旁边的容徽都顾不上,二人常见面,太子对于自己这位姨母也很是亲近。太子看着两位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太子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进来的太匆忙,还未行礼。
容徽心中也很喜欢这个侄子,抛开对姐姐的偏爱不说,太子成胤颇有仁君之像。模样好,性格也好。
“那让姨母看看,我们成胤写的有多好。”
“呐,这一处父皇说很有大家风骨,这一处结构紧凑很是张弛得宜。”太子短粗的手指在竹简上,燕国沿袭古国文字采用小篆,笔划繁多极讲究用笔粗细与结构规整。
容徽哄着太子,一面赞叹太子聪颖一面笑他不爱骑射运动,天天闷在房中像小学究。
“姨母和景宴一样爱笑话我,下次春蒐我一定骑高头大马,让姨母和母后,还有景宴好好瞧瞧!”太子一面收了竹简在匣中归拢,一面信誓旦旦立下豪言壮语。
皇后眼中含笑,看着太子短手短脚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东西,规规矩矩坐在席上,小脸严肃,很是把刚才的誓言放在心上要一力做成的样子。
皇后为太子拉好外袍,规整好腰带,似不经意间的一问“那你景宴□□日陪着容徽看你骑高头大马可好?”
“景宴现在也可以陪我骑马,为何要日后?”
“嗯?不对!”太子突然抬头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