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水镇已有月余。
当时拿着叶十七采回来的植楮草安抚住了老木,也是这两株灵药让麻子有了媳妇,就连串子的未来也有了着落。
回春堂一切都妥妥当当,老木每天做饭,麻子每天傻乐,串子每天招猫逗狗,十七每天听话乖巧。这样的生活让小六惬意非常,直到看见眼前白衣白发的不速之客。
小六不是个花痴的人。在她的印象里身边貌美的人好像挺多的,所以她对相柳那妖孽的容貌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甚至,觉得背疼!
美好时光被打扰,口气自然会阴阳怪气,“呦~军师大人,您来本院莅临指导呀!可是您是军,咱是医,不是一个系统吧!”小六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咬着一段甘草,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小六的话怪模怪样,但不影响相柳的理解力。他抱着手臂一副看傻子的样子淡淡说道:“我上次放了你,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可是……”他环顾四周,却没把话说下去。
意思十分明显,不找你麻烦却可以找回春堂的麻烦,也可以找除了你之外所有人的麻烦,就不相信那叶十七还会管。
小六暗骂一声晦气,连忙站起身,吐干净口中的甘草沫子,换上了一副笑脸。“来来来,大人请坐,请坐。”顺手从旁边拖过一张椅子,语气真诚说道:“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大人直说无妨,有什么我可以为大人效劳的,您只管吩咐,我能帮的绝对帮!”
相柳压根没看被迫谄媚的小六,觉得她虚假的笑容晃的人眼疼。
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你的毒很合我心意,给我配置出我需要的药物,我满意了就不会动他们!”
小六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配毒药而已,原身制毒手法还不错,自己也不是蠢的,研究研究还是可以达成的。
许是嫌弃小六思考时间太久,相柳不悦眯眼,“怎么?做不到?”
“没没没没没……”小六赶紧摆手,“做得到,制毒而已,做得到,我定会尽力做到大人满意。”
“那便好,一月两次,毛球会来取。”话音未落,身影消散不见。
人离开半晌,气不顺的小六才开口骂道:“奶奶滴,挨了揍,老子还得给你制药,吃死你!”
傍晚,出诊回来的十七皱眉问道:“相柳来过?”
小六一点都不惊讶十七知道,虽然她没问过十七他到底是感觉灵还是鼻子灵。随意点点头表示他没猜错。
“你不用理他,我会去解决。”
“不用了。”小六拍拍十七的手安慰他,“人情哪能总用呢!”见十七要反驳,赶紧又道:“相柳只是让我帮他炼制毒药,应是我上次毒翻了他的坐骑,入了他的眼。炼药而已,医毒不分家,对我来说不难。再者,我对毒药还挺有兴趣的,顺手的事,以后还能当个防身手段。”
听小六如此说,十七便不再相劝。“若是他再难为你,定要与我说。”
小六笑眯眯伸了三根手指,“我保证。”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每日的生活,依旧和前一日一样,无聊又平安。除了,偶尔会有一只白羽小雕飞来找小六,带走一个小瓶子,有时也会带来点东西。
小六为相柳做的毒药除了毒性剧烈,绝对满足他的要求之外,就是很难吃。巨苦,巨酸,巨辣,巨臭,反正不会和香甜有半毛钱关系。对于相柳这种大妖,小六还是有印象的,九头蛇身,体形巨大,全身剧毒无比,爬行过的地方会变成沼泽,散发恶臭,野兽无法在此地生存,它的血所溅之处污染土地,寸草不生。
他既然叫相柳,那与记忆中的上古大妖应是同一品种,再怎么说也会是近亲,所以这些毒药定是他的修炼方法之一。其实就算他是给别人吃的小六也不在乎,此界就没有她在意之人。→_→
为相柳制药时,十七也会跟在她身边打下手,摘捡药材,看火摇扇或是搓药丸子,尽职尽责的做着小跟班。
看着十七认真做事的模样,小六有时会坏心眼的在一旁捣乱,要不就在他的背上东戳戳西戳戳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者用他的长发搔他的痒,十七好脾气的任由她闹,闹得凶了就无奈的瞪着她,语气柔柔的说:“别闹,坐好!”小六就会装傻充愣的笑眯眯地回盯着他,眼睛弯的像两个月牙。
小六也不是往死里压榨劳工的无良掌柜,多数时候她都是亲力亲为的。“唉呀,你腿不方便我来。”“别烫着你,我皮厚我来。”“太晚了,快去休息我来。”“这个上面有刺会划到手,我来。”“去,听话,放着我来。”小六这些再正常不过的话语却像灵气浓郁的泉水,一滴滴沁入十七的心底,与之前的阳光一起滋养着心中那颗小种子,让它扎了根发了芽,那些根系日渐发达粗壮,将他的心密密麻麻的捆绑起来。
两个月之后,在老木的张罗下,麻子和屠户高家的春桃成亲了。婚礼办的热闹喜庆,整条街相熟的人家都来观礼。小六也体验了一把高堂的瘾,在正中座位上端起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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