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架子祝福跪在面前的新人。
老木迎来送往,小六没什么事,坐在院子一角,专心喝着酒。小夭酿酒的手艺不错,果子酒甘甜清冽,很适合她这种没有酒量又好喝几口的人。
正在微醺中,串子突然冲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有……有贵客。"拉起小六就往外走。
相柳一袭白衣,站在回春堂门口,长身玉立,纤尘不染,在座的主客都觉得他好像一朵被雨水洗过的白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小六却只觉得他长的像朵白色的曼陀罗,有毒!致幻!
远来是客,不能不客气对待,小六嘿嘿笑着走过去把贺礼接过来递给串子,对相柳谄媚一笑说:"劳大人亲自登门,辛苦辛苦,请屋里坐。"
相柳坐下,不知是敬还是怕,他身周三丈内无人敢接近,渐渐地屋里人都跑了。十七默默地坐到小六身旁,小六看了他一眼,安抚的笑笑,示意他无事。
回头问相柳:"你要的药,我都给你配好了,用着可好?"
相柳微笑,"尚有可取之处,所以我来送份贺礼。"
小六无语翻了个白眼,死傲娇,明明喜爱的很。不然你会带着礼物前来?
“你是不是来提醒我现在有四个人质了?”
相柳默认。
看着院子里一翻热闹景象,相柳忽觉有些碍眼,人间繁华,他不喜。
瞧着小六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屑又不解地问:"你是神族,等他们都死了,你只怕依旧是现在的样子,有意思吗?"
小六一愣,她可能还真的没适应这个身份,日子得过且过,也没站在小夭的角度上思考过这个问题,可能她会很欣喜。
她思考了一会儿,试着从小夭的视角去解释道:“兴许是寂寞久了,就算没有永恒的相伴,短暂的相依也是美好的。"
相柳看小六,小六殷勤地给他倒酒,"既然来了,就喝杯喜酒吧,我自个儿酿的。"
相柳喝了一杯后,淡淡地说:"除了酒中下的毒之外,无一可取之处。"
小六关切地问:"你中毒了吗?"
相柳轻蔑地看着小六,小六颓然。
相柳问:"你很想毒死我吗?"小六诚实地点头说道:"当然,五十鞭子我可记得很清楚,报仇嘛,总要连本带利,不让你尝尝十倍百倍的痛处,我意难平啊!”
“你这辈子就别做梦了。"相柳又喝了一杯酒,面色不改的飘然而去,还顺走了放在一旁的毒丹。
相柳这种丝毫不把小六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了小六。她恨恨地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怒道:“你把我的药当饭吃呢?哼,我若是不能让你痛的撕心裂肺叫爸爸,我就……"她本是想赌咒“我就和你姓”的,可话到嘴边停住了,万一做不到吃亏的岂不是自己?于是就变成了,“我就弄死你!”
十七眼中有了微微的笑意,小六看到他这超脱万物的样子,更加不爽,倒了一杯毒酒给他,"喝了!"
十七接过,一仰脖子,喝下。
小六大惊,一把抢过杯子,“你疯啦,有毒的!”
十七眼中的笑意更浓,“你给的。”身子已经软软地倒了下来。小六赶紧上前接住,抱了个满怀。
手忙脚乱地一通摆弄,才把解药塞进他嘴里。骂道:"你是不是傻!"心中却泛起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一日,小六正观摩着十七问诊。麻子被屠户高和春桃搀扶着进了门。只见他鼻青脸肿,血糊了一脸,狼狈非常。老木有点不敢相信,小六皱了皱眉。如果是串子被人打了,小六不奇怪,串子嘴很贱,得罪人被揍很正常。可麻子不同,麻子虽然长得膀大腰圆,可很讲道理,凡事总让人三分。
"怎么回事?"老木问。
春桃口齿伶俐,边抹眼泪边把经过说了一遍说:"早上杀了羊后,我给人送羊血,不小心冲撞了个小姐。我和小姐赔礼道歉,说衣裳脏了我们赔,可那小姐的婢女骂我贱民,压根儿赔不起。我爹着急了,争吵几句,就打了起来,麻子哥为了保护我爹,被打伤了。"
清水镇上没有官府,唯一的规则就是强者生存。串子听到这里,扛起药锄,一溜烟地跑了。串子小时很瘦弱,麻子一直照顾他,两人看着整天吵吵嚷嚷,其实感情比亲兄弟还好。
老木担心串子,也立即追了出去。
麻子的伤不算重,小六清理了伤口,上好药,老木和串子还没回来。小六对春桃吩咐:"你照顾麻子,我去看看。"
十七一直跟在小六身后,小六赶到时,老木正站在一家新开没多久的酒铺子门前和个黄衫女子打架。串子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小六越过他看向老木。老木明显不是黄衣女子的对手,女子像戏耍猴子一般戏弄着老木,一旁的石阶上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少女边看边笑,时不时点评几句:"海棠,我要看他摔连环跟头。"
海棠果然让老木在地上摔了个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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