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自己买的,自己解决。”敦地一声,她又若无其事地坐下。
应昭见她不接,边拆,边拔出一筒给苏子临,手上剩下两个,到了江凝和裴宋依面前。
“江姨,要可乐还是椰汁?”应昭拎出两大瓶饮料,扭松开口,抬眼问。
“可乐吧,谢谢。”江凝回答。
应昭又看裴宋依,另外一人眼神滞在椰汁上,咳嗽准备说话。
他熟练地把另一杯倒满椰汁,握住杯壁,递到两人手上。
裴宋依眼里微惊的神色被眼眶水色接住,她手慢了几秒,才伸出,慢慢收回,握住杯子,杯中奶白晕着灯光,竟然让人想哭。
应昭退回来,看他们慌手慌脚地倒饮料,半杯一杯的,量都没掌控。
苏子临抱着饮料瓶,像给人发孟婆汤似的,一顺倒完,等着大家举杯一块上黄泉路。
“我就说两句,”江凝举起杯,“希望大家好好吃,今天快乐!”
欢呼雀跃声在满溢的饮料中盛出来,每个人真诚的笑都荡到心里。
这平常的,快乐的一天。
马上,真正的春天就要来了。
…
但比春天先到的却是—考试。
上次在周洛寻家,苏子临听到他们拉了个群,搞得学习日记,也是催着要进。
然后,他们的学习群扩张到五人。
现在苏子临刚悄悄从后门串班过来,把写了几页的日记给应昭。
应昭耸下苏子临撑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拍了拍衣肩,说:“放这就行,你可以走了。”
苏子临见撑他不行,撑起他的椅子,一条腿支着,另一腿像弓一样跨过去,轻飘飘地站着:“哎呦,学的这么认真?”眼神示意应昭桌上的卷子。
“我看看,”苏子临凑近,须臾眼球里的黑都要掉出来,染到桌子上,他惊叫:“我操,哥们,你满分啊!”
一嗓子吼起全班的注意,都顺着声音往应昭瞄。
应昭稳重地抢过他手里的卷子,食指微曲,敲了敲他脑袋:“小点声,嗓门大的等会把你赶出去。”
“哦哦哦。”苏子临缩起脖子,曲着身,自觉捂住了嘴。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苏子临拉拉应昭袖子。
另外一道声替应昭答了:“他不一直这样?”周洛寻目光浏览着题,边看边说。
“你总算说对一句话了。”应昭从抽屉里拿了张新数学卷,难得的没否认。
苏子临见两人都在写题,也不好打扰,小心站起来,往前一望,大半的都定在椅子上,笔没停过,连前座桑黎和楼愿也是一脸紧绷。
他垂下手,从后门灰溜溜地走了,一脸沉重。
得找个补习班了。
连学习笔记上他们写的题,他也是一个没看懂,过程就更不懂。
他没办法,抄了道最简单的函数题应付,这么下去,学习日记给他写成心情日记了,不得给他踢了。
苏子临脑子里小九九一堆。
...
“这题怎么写?”纠错标记遍布的试卷铺在桑黎桌子上,楼愿点着上面的题,画着大问号。
“你靠近一点,草稿纸给我。”桑黎从自己的注意力脱离出来,伸手够了够楼愿,随手垫了张纸在试卷下,笔上嗖嗖出墨。
“听懂了么?”桑黎画圈加重题中考点,睨了眼楼愿,那人按着弹簧笔,眉头锁着。
桑黎叹了口气,看她样子,肯定没听懂,正准备换张纸再讲一遍。
楼愿拍案叫起,似乎懂了,有些激动:“行了行了,我懂了。”随后抽走纸,再没分一个眼神给她。
利用完就不理了?真是塑料情。
桑黎哀怨地摇头,转过身。
*
此次月考将近,算是开学以来最大的场考试。
这场考试,还得说是新高考改革的结果。
抛弃传统文理科的区分概念,变成3+2选科的新模式,提供更多方向的同时,也造成了要命的选择困难。
这次月考,便是为这新选科来的。
所以,九班同学也算是把考试结果当成风向牌,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学,怕一时不慎,选错了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
林冲这时候压的也紧,一下课就往班里跑,楼愿上厕所都没他勤。
用林冲的话说,这次月考,就是分离死别的前场开胃酒,喝的好,能一朝一锁敌,目标明确;喝的不好呢,就被酒冲的晕头转向,最后成为众人的靶子。
楼愿头痛的不行。
化学卷子下压着数学,数学下又透着英语题,英语单词盖着的是鸦片战争分析,世界经济因素下的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密密麻麻地码着字…
她受不了地趴下,反着手一看,黢黑的墨粘上右手,这一点那一点,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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