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廿天整个人是靠在门上的,因为梁怀知得拿钥匙开门,而好巧不巧,钥匙在他裤子兜,裤子兜还有点紧,单手根本拿不出来。
所以梁怀知干脆把许廿天靠门上,结果钥匙插进去那一刻他没过脑子,直接拧了,门是开了,但许廿天也顺着直接跟着歪了进去。
要是没醉顶多单手撑一下,可现在许廿天醉的像摊烂泥,这要是摔一下脑子着地估计能脑震荡。
好歹许廿天还有点意识,不至于是死人,所以下意识伸手胡乱扒拉一把,想抓点儿什么。
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梁怀知正好出手想把他捞起来。
许廿天的手擦着他的小腹往下一滑,猛的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内东西没弹力,没抓紧,一下子就从手中滑出去了。
但好歹梁怀知还有点良知,被狠狠攥了一把命根子还能记得忍着疼痛把许廿天捞起来。
“重死了——许廿天”梁怀知把人往床上一扔,然后活动了下腰。
他把许廿天上衣扒光了才带进房间,自己被吐的上衣也扔在了外面,打算明天丢给许廿天洗,现在两人都光着上半身,不过现在他连裤子也不想要了,他决定了要是许廿天在喝酒自己觉得不穿这条裤子。
不过是梁怀知的肤色很偏像小麦,也更加紧实一些。
“靠…”痛感后知后觉漫上来,该说不说许廿天手筋是真的大的,要不是许廿天在他现在都想看看是不是断了。
床上的人动了两下,好像也在像刚刚抓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突然砸吧过味来,许廿天盯着梁怀知来了句“挺大的。”
当场梁怀知打算拿床上的枕头蒙死他。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他扯过薄被胡乱往许廿天身上一盖,自己裸着上半身思考要不要给他洗个澡,但一想他妈的刚刚对方还攥了一把自己的命根子,现在要给他的命根子洗?他才不干。
干脆打算自己睡觉。
可却见少年裤脚翻起,膝盖上淤青一片甚至还有擦伤,应该是刚刚在台下玩太嗨撞的。
“属猪的吗许廿天,在台下蹦跶把自己蹦跶成这样?”许廿天已经睡熟了,当然不会回答他。
但梁怀知摸出药箱的动作比骂声更快。
碘伏棉签悬在伤口上方时,许廿天突然翻身,牛仔裤腰滑落半截,梁怀知喉结动了动,想起刚刚这傻子攀着自己蹦跳的模样。
带着药膏的指尖触及许廿天的皮肤时,他突然抓住梁怀知手腕,睡梦中嘴里还念叨着“梁老师最好了…”
“好个屁。”梁怀知无奈的叹了口气,选择让许廿天自生自灭。
晨光爬上许廿天熟睡的脸庞时,他正抱着梁怀知的枕头啃。
枕头主人拎着咖啡靠在门框,看阳光把少年睫毛染成琥珀色。
突然响起的手机闹铃是《Una Mattina》前奏,许廿天闭着眼精准按掉,嘟囔着翻进梁怀知的被窝。
“醒醒,今天昨天的学费和看护费翻倍,你还得赔我衣服钱。”
“记账上…”许廿天把脸埋进残留松香味的枕头。
梁怀知踢了踢床脚,吉他震出空响。
昨夜被林浮佳嘲笑的烧火棍安静躺着,琴弦上不知何时缠了根红绳——正是许廿天昨晚腕间丢的那条。
梁怀知看许廿天还在赖床,于是用镊子小心翼翼取出系在琴弦上的红绳。
“梁老师偷藏我转运绳?”许廿天顶着鸡窝头突然闪现,鼻尖还粘着枕头压出的印子。
昨晚和现在裸着上半身真不是一回事,他现在看见许廿天的眼睛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点不自在。
他反手将红绳塞进乐谱,结果却带动了谱架上的琴谱“哗啦”它们一下子散落,露出了压在底层的原创手稿——副歌段落被某人用荧光笔特意标注。
“梁老师,这是写给谁的啊”许廿天从地上捡起琴谱看了看笑嘻嘻的对梁怀知说。
他低头盯着琴谱哼出断断续续的旋律。
梁怀知的心一跳,他一点都不想被人发现,于是伸手去拿。
两人抢夺谱时碰翻速溶咖啡,褐渍在“其实”二字上晕开,恰好掩盖了后面被划掉的“这么久没见。”
“赔我咖啡。”梁怀知一脸平静看着对方说,如果不是他刚刚的小动作太过于匆忙,许廿天就真的以为他很平静了。
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闻声走到阳台边往下看阳台,见林浮佳正踩着周喻芋的肩往忍冬花架上浇水。
看得出来许廿天显然是断片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攥了一把梁怀知。
要是他记得自己干过的事肯定不可能笑嘻嘻的和梁怀知打趣,他现在非常想把许廿天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抖出来,可他现在过不了自己这关,还是让对方接续皮吧。
这事很快就过去了,梁怀知也没太在意,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不能天天守着这破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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