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着糖炒栗子的焦香扑来,许廿天又一次拽住梁怀知的吉他背带“就一杯!我保证不会晕,我酒量可好了”
路灯在他眼里碎成发着光的小点,鞋尖故意碾着梁怀知的影子转圈。
前几天许廿天偶然打开手机发现舆论愈演愈烈,这可直接导致了他压力倍增,结果他自己居然去隔壁小商店买了瓶二锅头还是52度的。
几口下肚,然后被回来打算睡觉的梁怀知抓了个现行,两人四目相望。
“……”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许廿天再一次梦游了,奈何这次他喝了酒,摇摇晃晃的走也走不稳,一脚把隔壁床的梁怀知踩醒。
梁怀知也奇了怪了,许廿天怎么还跑到自己床上打了一套军体拳。
凌晨四点,他睡的最熟的时候然后被对方一脚踩醒,梁怀知的火已经到脑门了,结果就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脚踩空从他床上跌下去,他的火好像又消了。
罪魁祸首的许廿天什么都不知道一觉睡到大中午,结果起来就被梁怀知勒令从此以后不许喝酒。
梁怀知把调音器咬在齿间闷笑“上回谁是谁喝了二两,结果凌晨四点在我床上打军体拳还把自己摔了个半死?想都别想。”
“梁怀知哥哥——你最好了,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呵呵,特殊看护加钱,少来你那一套。”
“那是二锅头后劲大!我喝别的一点事都没有。”许廿天揪住他褪色的牛仔外套摇晃。
巷口忽然炸起摩托车轰鸣,许廿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梁怀知趁机抽身,却被许廿天冰凉的指尖钻进掌心“上周我帮你喂轻松,帮你打扫房间,前天还帮你给新住户提行李,昨天还…”
“还在我床上打军体拳?”梁怀知挑眉,腕骨一翻将他手掌压霓虹灯牌前“许廿天,你这叫恩将仇报。”
霓虹灯在他侧脸投下蓝紫光斑,许廿天突然踮脚凑近他只打了一边耳钉的耳朵冲他撒娇,梁怀知被磨的不行,只得松口。
“两杯柠檬茶,喝完滚蛋。”梁怀知败下阵来,拽人时却把许廿天卫衣兜帽扣了个严实。少年得逞的笑声闷在布料里,手指偷偷勾住他腰间吉他拨片链,金属贴片撞出细碎的心动声。
酒馆招牌的彩灯泡坏了两颗“忘忧”二字只剩“亡尤”亮着。
梁怀知没说完的话泡在突然响起的电吉他前奏里——台上林浮佳的高跟鞋卡进舞台裂缝时,台下爆发口哨声。
她索性把另一只鞋也踹飞,镶钻鞋跟砸中调酒师刚调的龙舌兰里,玻璃渣混着酒撒出。
台下醉汉喊着下流话,梁怀知不喜欢这里恶心的氛围狠狠皱了下眉。
接着舞台上响起了炸耳的粤语DJ——《活着viva》
底鼓炸裂的瞬间,林浮佳光脚踩上舞台,歌词从她喉间迸出,她出声带着一丝故事感和风情万种。
“年轻得碰着谁亦能像威化般干脆~” 粤语咬字带着傲慢尾音。
台下酒瓶叮当乱响,仿佛有人往音轨里撒了把碎钢钉。
许廿天在台下开心的不行,拉着梁怀知往台前窜,挥着手和林浮佳打招呼。
“佳姐!看这边——”许廿天蹦跳着挥动荧光棒,腕间的红绳缠上梁怀知的吉他背带。
林浮佳正唱到
“觉得激动便流泪,碰上了花蜜便陶醉,活着是为了像蝴蝶来又去”
“害怕孤独便团聚,怕过于迫夹便离去,活着未为我为谁”尾音突然拐了个弯。
染着车厘子色的指甲隔空点向许廿天“靓仔,借你男朋友当和声?”
梁怀知刚要后退,许廿天突然攥着他的手高举过头。
他趁机攀上梁怀知后背,薄荷酒气喷在他发红的颈侧。梁怀知被迫跟着节拍踉跄晃动——像抱着只醉酒的树袋熊跳华尔兹。
炸耳的DJ终于结束了,梁怀知感觉自己仿佛死了一回。
林浮佳蹲在舞台边缘“小廿天,姐姐教你唱歌?”
梁怀知拎着许廿天卫衣兜帽后退“别了,他梦游唱的《煎熬》像鬼哭狼嚎各种破音,能吓死整条街野狗野猫。”
“那正好!”林浮佳突然将话筒塞进许廿天衣领,电流杂音惊得他原地蹦起“下周末街角Livehouse,你俩当特邀嘉宾——”
“还有你哦,帮我伴奏怎么样我看你手上的茧子就知道你会弹琴,但千万别用你背的那把,你那把吉他可以当烧火棍了。”林浮佳笑的张扬指了指梁怀知。
许廿天从梁怀知手下挣脱“佳姐,梁怀知弹不了,我来怎么样,在梁老师的指导下我马上就可以出师了!”
“哟,小廿天有点天赋啊,学了几个星期都可以出师了。”林浮佳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哎呦,客气了,其实我以前学过一些,有基础在,简单的曲子我会拉,现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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