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诏将一枚信印弹指掷上桌案,不大不小的声响,正落在公山衍面前,她挑眉说道:“从今以后,在商州我便是衡山长公主,你只需帮我坐实公主未受伤的消息。此外,几日之前密信曾送往宫中,你请人对外说,皇帝遣了人,不过是绣衣直指,崔白也下了商州。”
公山衍却对于这个决定感到疑惑,毕竟崔白也在商州,原诏伪装成长公主,难免失了规矩,他问:“可如此,崔校尉若当众拆穿…是不是有失偏颇?”原诏宛若放出笼子的虎,不过是一只幼虎,她笑着将指尖缩回,一双眼睛明亮地毫无畏惧,公山衍看出来了,她这是要对垒了。
如他所料,原诏说道:“那便让他无计可施,你既然是衡山的未婚夫,便由你为我作证。”
“这不妥吧…”
“嗯?”刀逼近了半尺,就快陷进这道脖颈了。
他敛过袖延,将这枚信印收在掌间。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