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力道会让九十四渐渐窒息。
它雪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天生的兽性隐隐激发出它对床头另一个人的敌意。
下一刻,隔着九十四腰下层层叠叠散落的单薄锦衣,那罗迦清楚地看到自己母亲的另一手在身体混乱的摇荡中攀上了身前人的肩头,指尖无力地搭在那人背上,原来平日那根系在九十四后背的发带此时被缠绕在他的手腕和小指指尖。
九十四甚至抬起了后脑,企图贴上对方的侧颊,用止不住的喘息声艰难地开口:“抱……抱紧。”
与之相反的是将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
那罗迦还未来得及因担心九十四是否足以承受这样的压迫而冲破房门,就见九十四被轻柔地放回枕上,它目之所急只能看见床头堆叠的衣衫被褥,还有枕上九十四的侧影。
很快,另一道宽大侧影从上方压下,散落的头发与九十四的卷发纠缠在一起,挡住了那罗迦查探自己母亲的视线。
它的视野里只剩剧烈晃动的床头,随之飘舞的窗幔,还有九十四始终搭在对方肩头的那只苍白细瘦的手。
风声吹散了最后一缕萦绕在那罗迦心头的痛楚,纱罩中的烛火发出一瞬游蛇般的窜动,那罗迦转头离开屋檐时听到的最后一点响动,还是那声低沉又带着些笑意的安抚。
“不能再紧了,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