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远’字,可若章叹威早已叫人附身,那东西便可随时随地取其性命,又何必要加附一个穿心咒?”
郑良生看着情郎沉思模样,沉思半晌,还是替他将话问出了口:“莫非是它不能害人?妖邪害人会受天劫,那能叫它害怕的,莫不是比天劫还要严重?少君,它能叫你这般忌惮,难道是……天上来客?”
孟固拧着眉头,上前握住郑良生的手,犹疑道:“良生,你……”
话未说罢,却已叫郑良生打断道:“你不必多说,我随你一道去。”
他眉眼弯弯,言语却比孟固更为坚定:“少君虽有本事,却易冲动不计后果,你要我在山中等待,我实不放心。况且,是孟仙君引你来做此事,我想他既然有此打算,必也想好了退路。少君,在此事上,是孟仙君缺你不可,而你缺我不可,咱们一道去,快些探明此事,事毕就回家,你说可好?”
孟固叹了口气,又俯身在郑良生面上亲了一亲,抵着他额头低声道:“事到临头,才恨自己修为不够,若不然,我也要学兄长那般造个灵境出来,将你和孩儿们装在里头,时时刻刻不离我身,我这才放心。”
郑良生轻抚着他的脸,隔了片刻又道:“少君,我还有一问——它既要附身凡人,那为何要毁了这具现成的身子,毁了它后,不是无处安身吗?”
“附身章叹威,是为来夷山,夷山之内……有我兄长。”
郑良生眉心愈紧:“既知孟仙君在此,它便吓得要逃吗?”
“不对……不是要逃,它是要借章叹威的死告诉我兄长,它已然在此!”孟固面色一改,转言道,“来的是两个人,少了这具躯壳,还有那个扬凤可供其驱使。可它离开此地,又要去哪儿呢?”
“爹爹、爹爹!”他二人正在沉思,却听两个娃娃急声唤道,“这尸首怎么不见了?”
孟固闻言,急忙上前一看,果见地上那具面目青紫的尸首已然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团人形的灰烬,孟固凝目细看,忽而抬手一挥,便见灰烬复燃,火焰中扑动起两只火鸟,翩跹而起,比翼双飞。
孟固看了半晌,愈发觉得这两只火鸟眼熟,尚在思虑之际却听郑良生提醒道:“少君,此物不是……不是你我当初在积山灵境中所见的神鸟吗?我还曾问过你这是否为活物,你却答灵境中并无活物,此皆为幻象。”
“积山中无有活物。”孟固看向良生,他在灵境中待过许多年,竟是到了此刻才发觉不对,“可若无有活物,那兄长又是依何而建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