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权无势,毒发身亡就是一个死,但是可以换来顾饮檀的好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顾饮檀在用药期间和其他人产生了瓜葛,老夫人自然就只能放弃用他。
段竟这样想着,被赶过来的追月玉翠质问:“姑娘去哪里了!?”
段竟没说话,被追月摇晃着问。
“我问你——”
“太子。”
“什么?”
段竟抬起头来,看着角落里一张破旧的门,风光无限的咏春楼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房间。
段竟走上前,腿部用力,一脚踹上去,房门紧缩,里面没有一点声响,但段竟即使觉得浑身的血液上涌。
“砰——!”房门四分五裂,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他径直走进去,徐殷在追月玉翠的阻拦下没能靠近,段竟率先抱起床上的人。
顾饮檀的脸被埋在被褥里,发丝凌乱,还穿着里衣,但身体的情毒已经发作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段竟敛眉,扯过一旁的毯子包裹住顾饮檀,将她包得严严实实走后门出去。
顾饮檀的名誉至关重要,因此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人知道。
回到靖国府,顾饮檀开始难受,躁动地蹭着他衣服上的盘扣,时不时有轻微的呼吸扫过。
段竟越走脚步越快,回到房中赶紧把顾饮檀放在床上,然后匆匆退后几步。
他转身想要出去,却发现房门锁死。
门外静悄悄的,仿佛跟过来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老夫人。”段竟试着叫了声。
老夫人的声音传来:“所有人,不准进姑娘院子。”
说完,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段竟眨了眨眼睛,回到床前,盯着毫不知情的顾饮檀。
京城人人艳羡的高门贵女却染上了隐密的情毒,这是何等的玩笑,段竟撑着坐下来,缓缓勾唇笑了起来。
他恢复面无表情,看着她在床上挣扎。
段竟伸出一只手在顾饮檀脸上碰了碰,女孩立刻像是沙漠里的人碰见了水,紧紧贴了上来。
段竟又扭曲又享受地将整个手都贴上去,赏赐般地扯开腕上的伤口,涌出汩汩鲜血。
顾饮檀嗅了嗅,找到他的伤处。
片刻后,段竟额角青筋暴起,他猩红的眼睛盯住顾饮檀的嘴,嫣红的嘴微张,伸出来一点舌头,舔了舔他的血。
顾饮檀安静下来,只是露出了獠牙,毫不留情地啃上去,段竟的鲜血流进顾饮檀嘴里,将她的唇瓣染红。
饮人血,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段竟以为自己已经够阴暗,但在看见顾饮檀喝自己的血时更兴奋,他就知道自己没救了。
“乖一点,慢一点,我疼。”
顾饮檀温柔了许多,被段竟拉进怀里,含着他的一小块皮肉不放。
喝够了血,她手也不老实,在段竟薄肌的小腹上摸索,又哭哭啼啼起来。
段竟忍着没动,任由她乱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被遣散出去,老夫人的房中则是一片寂静。
追月不久前才知道老夫人的计划,她被吓得两股战战,连茶水都端不稳,打碎掉在地上。
老夫人竟、竟然想要以命换命,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这实在是……
老夫人抬手:“你别走来走去了,看得我心烦。”
追月停下来,转身跪在地上:“老夫人!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姑娘的清白……”
“玉翠,你带她去休息一下,我都说过了,不会让他真的对檀姐儿做什么。”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静静凝视前方,似乎在透过窗棂看设么,“他要是敢做出什么,那毒会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段竟走出来,他心不在焉地掖着领口,“有什么事吗?”
追月一脸难堪地端着一碗药,递过去:“老夫人说……要你喝下去。”
她不敢直视段竟,房间里隐约透出幽香,段竟的领口凌乱,仔细看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给你。”段竟一饮而尽,把药碗递过去。
段竟独自回去,他背对着关上门。
他听着外面的熙攘,猛然弯腰,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都吐到盆中,他发出低吼,觉得天旋地转。
“哈——”段竟撑着站起身,看向铜镜里的人,面色潮红,阴冷苍白。
段竟眼神沉下去,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他绝对不能死在顾家手上,他走到床头拉出抽屉,拿出那封信的时候碰到了里面的香囊。
他犹豫片刻打开了信封。
这是昨日文清岳给他的信件,里面清清楚楚写着西南粮食问题的情况,算是他难得的消息来源。
*
顾饮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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