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新戏首演,也是咏春楼正式归太子殿下名下的日子,从今往后,咏春楼的上头可就是太子殿下了。”
顾饮檀静默了片刻,勾唇轻启:“这么重要的日子,想必李姑娘又有大事宣布了吧。”
李襄意外地没有反驳:“那是自然,我呢,也就是图个热闹,我就做个表率,大家都为咏春楼喝一杯,如何?”
顾饮檀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李襄又卖得什么幺蛾子。
“同时也给顾小姐准备了米酒,你可一定要给这个机会。”
顾饮檀不想喝,她盯着李襄手里的酒杯,觉得她应该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在酒里面下药。
但是……她也不想喝。
“凭什么你要我喝,我就一定要给这个面子?你算是什么东西?”顾饮檀歪头问。
李襄被驳了面子也不生气,反而看向徐殷:“殿下……”
“檀檀,你就喝一口,这米酒可是李小姐亲自酿的。”徐殷把酒杯搁在桌上。
“亲自酿的?那有毒也是她亲自下的咯?”
李襄脸色有些难看,也不管顾饮檀同不同意,端起酒杯说:“我只是想要和你缓和关系,毕竟咱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顾饮檀看了两眼,端起就喝,米酒入喉,顾饮檀意外地觉得还不错,“那就算了,毕竟我只要想到我和你还有以后,一时半会儿开心不起来。”
顾饮檀这段时间兴致不高,又大病初愈,一杯米酒弄得她昏昏欲睡。
顾饮檀拖沓着找了间楼上房间。
“段竟,你在门外守着,我睡一会儿。”顾饮檀和咏春楼小厮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李襄坐在远处,看见段竟扶着顾饮檀上楼,缓缓勾唇,她对身边的丫鬟说了点什么,这才看向徐殷。
“徐殷,这回,你可要好好谢我。”李襄冷笑一声。
又过了会儿,徐殷借口出去透气,从门口走出去后又折返回去,上了二楼。
李襄眼底涌上痛苦,没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但是……李襄眼神变得狠毒,以后进了门,她不会让顾饮檀有好日子过的。
顾饮檀吐出一口气,撑着脑袋靠在床头,意识朦胧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种香味只在她发病的时候会在段竟身上闻到。
她任由段竟把自己放进床里面,又把被子掖好,口齿不清地说:“你守好房门,不要……”让人进来。
话还没说完,顾饮檀就昏死了过去。
段竟沉默片刻,低头看着顾饮檀毫无防备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他狠狠甩开顾饮檀的手。
力道大得在女孩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红印,但他没时间管。
二楼的隔音很不错,但微微打开的窗户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嘈杂。
段竟原本是站在门外的,却隐约听见有人叫“文将军”。他顿了顿,又等了会儿。
段竟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那被褥轻微拱起一团,很轻很小,好像就算他这么离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她一起一伏,安安静静的,呼吸也小,仿佛是什么幼兽,睡着之后没有平日的攻击。
“你是……?”徐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段竟一回头,看见五爪玄蛇金袍,赶紧弯腰说:“太子殿下!”
“你怎么在这儿?”徐殷问。
段竟只说:“我在等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徐殷重复了一遍,犹豫着往段竟身后的门看了眼,又问他:“你确定出去了?”
段竟迎着他的视线,又重复了一遍:“是的,祖宗出去了。”
一刻钟后,楼下的文清岳瞥见了角落里的人,这种场合人多眼杂,没有人注意你是谁家的人。
他却是一眼认出段竟,走到他面前。
“小兄弟,好巧啊。”文清岳拍了拍段竟的肩膀,他也算是白手起家,武力过人,对于段竟这种后生很是赞赏。
二人又说了什么,文清岳想要引荐段竟给五皇子,被后者拒绝了。
“我只是抽空来看看,要是我家祖宗怪罪就不好了。”段竟不卑不亢地转身。
身后传来文清岳的声音:“不要当狗,你有的是前途。”
段竟上了楼,心跳如擂鼓,刚上楼走近那房间,就看见空荡的床。
段竟静止不动了,僵在原地,许霄靠近问他:“顾小姐呢?”
“大概是……我去找找。”段竟眸色冷凝,走的时候脚步有些凌乱。
他全然没有想到会有人把注意打到顾饮檀身上,目标明确地想着徐殷走去。
却又鬼使神差地胡乱想,如果顾饮檀真的不测了,他也有借口摆脱,但如果顾饮檀是被……那对于他来说就更好了。
顾饮檀中的是情毒,这段时间段竟已经察觉到,老夫人想要做的,就是把顾饮檀身上的毒引到段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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