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了。”
裴曦帮她擦掉脸上水珠,“我也是,你靠近我难受,离开时更让我难受。”
兰昭急了,“那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病了?”
裴曦摇摇头,“应该不是,可能是这池水太热,我们泡得太久了。”
最后两个人终于达成共识,上岸各自擦身更衣后回到寝室。
兰昭坐在床边,犹豫着问他:“真的不用我侍寝吗?”
“不用了,万一同床之后你有了身孕岂不是很危险。况且永巷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都弄不清楚。”说着话,裴曦已经转到屏风另一边的矮榻上躺下了。
兰昭点头,“有了身孕可能会难产而亡,还是分开睡的好。”
第二日辰时,秀枝准时出现在床边,兰昭下意识往屏风后看去,已不见裴曦身影。
整个上午,兰昭都在忐忑地观望,看时间是否会突然回到头一天翻牌侍寝的时间,直到午时,兰昭被召至温室殿用膳,也没有一点动静,就像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这顿饭吃得很慢,裴曦赶走布菜的宫人,留兰昭在屋里说话。
“她今日没动作。”兰昭困惑,“和她接触过那么多次,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裴曦细细考虑过才回,“她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我也只能按照既定的设定说出一些违背心意的话,所以我看到的她还有她看到的我都不是对方眼里真实的样子。”
兰昭眼前一亮,“既然她现在还没有动作,那我们就保持现状,你天天来寝宫找我,保我先成为皇后。”
用罢饭,两个人都生出些依依不舍的感觉来。可还是不得不分别,回到各自应在的地方去。
接下来十日,裴曦每晚都会去找兰昭。回到各自的床之前,裴曦总要抱着兰昭的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再低头细细亲吻她。兰昭也乐于这样的接触,两个人皆被对方弄得心猿意马,又不知如何结束,最后只能草草分开,再瞪着眼睛看床顶好一会儿才能入睡。
每过一日,二人皆在提心吊胆,时间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像恢复了平常,一点点正常地往前推进。
终于宠爱值攒够,兰昭顺利地从贵妃成了皇后。
辰时,兰昭重新坐在了永巷之主的凤位上,全宫嫔妃尽数到场,除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她其余的都不认识。
兰昭命太后塞进来的几个嫔妃上前,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嫔妃们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兰昭还是决定先从这几个嫔妃入手。夜里,裴曦随便翻了其中一人的牌子,第二日,兰昭再刻意在剩下几个嫔妃那里煽风点火,挑拨她们的关系。
如此效法一段时间,这几个被太后强行塞进来的嫔妃竟都被成功斗败身死。
得到这样的结果,兰昭和裴曦都有些失望。兰昭半靠在裴曦怀里,把玩着他散下来的头发,“难道说她不在这里吗?”
裴曦否定了兰昭的猜想,“不会,经过这次尝试,至少我们知道她是一早想到我们会在时间开始的时候锁定目标,这段时间她之所以没有行动,只是在一边静静看我们为了找她都做出些什么,直到现在我们仍是她的掌中之物。”
兰昭不寒而栗起来,“你说是她在观察我们的行为,并且觉得我们很可笑?”
裴曦却道:“不必关心她如何看待我们,就算是得到她的高看又有什么用呢?找到她,杀死她,然后结束这一切。”
兰昭灵光一动,忽而想到一个新的主意,“既然她在观察我们,不是最容易猜到的新嫔妃,难道是那几个人?”
“谁?”
“赵清欢、周子衿、张姗姗、陈郁。”兰昭边想边说,“慕容滟还有苏元香。她们几个每一世都会存在。赵清欢性子疏冷,容易被忽略,也许可以先从她身上查起。”
这般商议好,第二日,兰昭便抽空造访赵清欢住处。
兰昭到时,赵清欢正捧着本书在看。请兰昭坐下后,赵清欢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并不主动理会她。
兰昭只好主动与她攀谈,问一问她看的究竟是什么书。
“普通的游记罢了。”赵清欢寡言少语。兰昭从她嘴里没套出什么话,坐了一下午,无功而返。
当夜裴曦也照计划翻了赵清欢的牌子。第二日,时间依旧向前行进,没有任何异常。
兰昭和裴曦把和赵清欢相处时说过的话放在一起分析,没找到什么头绪。
默了一阵,兰昭忽然又有了想法,“赵清欢曾跟你提过喜欢鲫鱼豆腐汤,她的膳食里面有这道菜吗?”
裴曦不解,“没有,所有人的膳食都是定例的,我差人问过,未央宫从没存在过这样一道菜。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赵清欢便是那个神秘人?”
兰昭摇头,“这样还是太草率了。或许我们可以从鲫鱼豆腐汤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