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小一起长大,哪里还有新鲜感。完全的巧合就不一样了,父母为了凑对起相通的名字,是人为硬凑的姻缘;这种,是天意安排、命中注定~你想想,咱国家这么多人,名字出自同一句古文的上下两小句,被分到了同一个班,还是同桌,真的太巧了,反正我教了这么多年学头回见。”
谭娜越说越激动,李林似信非信地回应:“怎么听着这么玄乎——还是别了吧,真在我班里成了,到时候也难管理。”
“李老师,你看着吧,说不准以后人家婚礼请你去当证婚人呢。”看出李林的怀疑,谭娜打趣道。
李林讪笑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低头看一眼手机说:“额不早了,我得赶紧去把稿子打出来交给班里两个领唱,先走了谭老师。”
谭娜从塑料袋里摸出来一个梨,冲李林点点头,从饮水机里接了点凉水,洗梨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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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忆良、林霏开、李琼华、段晓晓和曹明睿五个人正在教室里排练诗朗诵,班里其他人都下楼跑操了,本来李林只想让班委和两个领唱留下,但是林霏开据(巧)理(言)力(善)争(辩),说还需要一个帮忙放背景音乐的人,又推荐了祁忆良,李林本来想说你其实就可以干这个活,没必要再多一个人,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是啥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忆良感激涕零,恨不得双手抱拳给林霏开磕一个:“义母!”
张一然有些委屈:“为啥不推荐一下我呢?其实我也可以这么叫你的……”
“好啊!现在就叫一个听听呗。”林霏开爽快地说。
“切!你还真敢应,也不怕当不起,”张一然撇撇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事儿还没影就想让我叫,做梦。”
林霏开翻个白眼:“某人不仅贪心还小气,连句称呼都不愿意喊还想让我推~荐~一~下~谁在做梦还不一定呢。”
时间线拉回来,祁忆良缩在讲台上,右手握着鼠标,段晓晓和曹明睿手拿稿子,伴着音乐的间奏轮流朗诵,林霏开和李琼华在旁边听。
“等一下,晓晓,”李琼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刚才那句话尾音可以拖得再长一点,不用这么急,诗朗诵就是要慢一点的。”
段晓晓猝然被点名,虽然对面是同学,她还是有点尴尬地抿抿嘴,点头说道:“好的。”
两个人配合着读完一遍,祁忆良把音频暂停,进度条拖回间奏开始处,抬头对林霏开说:“好像稍微有点快了,你们计划的读完还剩5秒然后继续唱,这次还剩13秒。”
林霏开点点头:“咱们再来一遍,注意卡背景音乐我说的那几个关键音,曹明睿你声音再大点。”
“哦。”曹明睿应了一声,但是第二遍,祁忆良感觉他的声音似乎还是那样有气无力的,这似乎不是她的错觉,林霏开皱着眉头说:“你有在大声吗?怎么感觉没变呢?”
曹明睿两手摊开,耸耸肩说:“我大声了,你没听出来?”
林霏开和李琼华对视一眼,这家伙有些刺头,她们达成共识。
李琼华看着他说:“我也觉得没变,你再大声点,声音要有力。”
林霏开附和道:“大声点不是什么难事吧,你的音量比晓晓弱太多了,这样也不和谐。”
曹明睿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第三遍终于好些了,但是林霏开隐隐有些忧虑,曹明睿明显是没有把她们两个看在眼里的,这样消极抵抗的方式,也不好说什么重话。
只希望不要再出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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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打起精神来!咱们再来最后两遍。”李林站在舞台前方吆喝道。
祁忆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揉鼻子,趁着李琼华调整伴奏的空档,低着头小声对林霏开抱怨:“这也太麻烦了……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林霏开深吸一口气说:“没有啊,臭味吗?”
“不是,好像是——油漆?”祁忆良摇摇头,又吸了下鼻子。
“可能是因为刚给门窗刷了漆,我听李晨希说的。”
他们正在礼堂里准备后天的比赛,练了一周多,中午上课之前唱十分钟,晚上最后一节自习唱半小时,最近这两三天级部还专门把下午最后一节课空出来,让学生们出去找地方排队形,李林就领着学生去了实验楼门口的长台阶处。
从今天早上开始大礼堂开放,各个班依次来礼堂踩点,一班当然是第一个,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很幸运地不用跑操了,可以直接彩排。现在二班已经到了,班主任催着李林搞快点,二班的学生们倒是不急,在台下的观众席找了位置坐着,叽叽喳喳地聊天。
祁忆良个子在班里的女生中算高的,插空站在林霏开斜后方。学生们一共站了四排,第一排女生站在地上,后三排站在依次升高的木质阶梯上。
礼堂有点热,很多人把校服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上衣,男领唱曹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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