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做题,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力没有刚才集中了,好几道题没有思路,他忍不住说:“你在看什么?”希望这样暗示能让林霏开转过头去。
“看你。”林霏开脱口而出,江云归手一抖,中性笔“啪嗒”掉在书上,顺着书页的坡度,骨碌骨碌地滚落在地。
“……”林霏开反应过来后迅速闭上嘴别过脸去,左手托腮的同时捂着嘴,教室里被太阳晒久了,好像有点热,她的右手用力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江云归弯腰把笔捡起来,深呼吸,试图继续认真做题,跟题目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把辅导书收回了桌洞里。林霏开听着旁边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瞥了眼,结果正好跟从桌洞里钻出来的江云归对视上,她赶紧移开视线,脖子左拧得更厉害了。
古怪的气氛不断发酵,张一然以像狗鼻子一样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江云归的耳朵尖为什么那么红?他仔细打量着前面的两个人,再说林霏开脖子的弧度也过于扭曲了……
“祁忆良!”张一然用左胳膊肘轻轻碰了下祁忆良的右胳膊,小声叫她的名字。
“嗯?怎么啦?”祁忆良睁开眼问。
张一然偷感很重地往第二排瞄了一眼,弓着背说:“你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有点奇怪?”边说边伸出两根食指,一手一个,指向林霏开和江云归。
祁忆良结合肢体语言,勉强搞明白了他的意思,疑惑地问:“哪里奇怪了,这不挺好的吗?”
“不是这个!我问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张一然急促地小声说。
“关系?同学关系呗。”祁忆良觉得莫名其妙。
“……”张一然沮丧地垂下了头,算了,孺子不可教也,再问下去反而暴露了企图,如果引起祁忆良的警觉,导致她跟林霏开聊天的时候说了自己的异常行为,让林霏开知道他贼心未死,那就完蛋了。
祁忆良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又仔细地观察了斜前方的两个人,太阳升高了,他们都被笼罩在暖黄的光线中,看起来好像有些红……是因为阳光太好晒得有些热吧?回想开学一个半月以来的相处,祁忆良实在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交往交流,倒是张一然的表情挺好玩的,她突然想逗逗对方,于是笑着说:“同桌关系?”
张一然无奈地摆了摆左手,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边想边揉揉眉心,以后再也不会胡乱揣测别人了。再也不!祁忆良凑近了一点,拉长了声音问:“那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呢?”
祁忆良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像星星一样,看得张一然愣了神,他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没有回答。
祁忆良微微一笑,目光转移到墙上的挂钟,还有两分钟下课,电脑中循环播放的歌曲也接近尾声,教室里的桂花香好像更加浓郁了。
怪不得林霏开经常跟张一然拌嘴,她想,原来他这么不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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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提着一兜水果,走进了语文英语办公室。
“谭老师中午好啊。”办公室没几个人,他跟谭娜打个招呼,把水果放到办公桌旁。
谭娜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见李林来了,她抬起头,顺势转了转脖子说:“哎呀你说你还拿东西干什么呀,一个朗诵稿而已,你这也太见外了——”
李林笑着说:“是我同学今年突然送了好多梨子,一问才知道他新开了个果园,这些都是没打药留着自己吃的,谭老师你尝尝,比外面买的甜。”
“那行,谢谢了啊,”谭娜也没再推辞,把朗诵稿的最终版从WX上发过去,边操作电脑边说,“你看看这样行不?”
李林大概扫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好像比初稿更通顺了些,连忙点点头:“哎呀太好了,谭老师辛苦你了,等咱们班拿了奖,我得叫学生把奖牌摆你桌子上才行。”
“用不着,只怕到时候李老师舍不得吧——话说,班里那两个学生,叫什么……林霏开和江云归,是怎么一回事啊?名字怪好玩的。”
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李林不禁感叹,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传播机,不过消息传的还是慢了点,开学快俩月了才问,他答道:“我也好奇来着,问了,就是巧合,俩人以前不认识。”
“父母也不认识?”她不依不饶。
李林摇摇头:“我看过学生的家庭情况表,差距挺大的,应该确实不认识。”
谭娜反而更惊喜了:“那还真是有缘分……他俩将来说不定能成。”
李林有点困惑:“这……我觉得应该是父母相互认识,能成的概率更大吧。”
“不不不,”谭娜非常自信地摆摆手,“其实娃娃亲往往成不了,别说现代,就是古代,中途变数也很多。”
“哦?怎么说?”
“你想啊,定娃娃亲的很多是有钱人家,小孩长大至少要十几年,这中间如果有一家变穷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事,很容易就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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