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随着带路的人脚步一转进了后院。
见着隔着一层纱幔果真卧病难起的人,他满脸担忧,开口便是喋喋不休地说起陛下如何如何忧心郡主病情。
不仅特赐药材还允太医来医治,要郡主一定保重身体。不然如何给戍边的郡公,早逝的先夫人交代。
俨然十分重视关怀的样子。
宋媮却明白,这都是些用烂了的话术,陛下派人来挂怀为真,试探也为真。
作为臣子,皇帝的关心是抬举,不是真的要你顺杆往上爬。
她微微扭头面朝榻外,尽力放大的声音还是中气不足。
“谢陛下恩典,这么多年臣女三好两歹,郡公府内奇药罗列,能活到今日全依仗陛下赏赐。
“府中已有医者,留下御医乃是无礼僭越,便是我父亲在此也是不允的。
“我顽疾已久,如今若是撑不过也是本身福薄。”
一个臣子若不让皇帝看见他的谦卑,那么君臣离心就是必然。
他们这位陛下也许暂且还没有多疑的毛病,可上位者的敏锐可一毫不差。
乌公公连忙摆手否认,妙语连珠宽宋媮的心。
终是没让御医留下来,只把脉开方子,客气几句便走了。
紫芸送人到门外递过去一袋银子,被笑着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