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比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是故意招惹,故意提四哥,故意刺激他,虽然没有把握,但章栽月终究上钩了。
她忍着,受着,等到绵密的亲吻推进到锁骨以下。
“章栽月。”
像沉沦欲望,被他勾出情欲,姚令喜绵绵软软,有气无力地唤。
“不要,章栽月。”
“不要在这里。”
“冷。”
一声冷,一身颤,姚令喜主动贴紧,像是羞耻自己的暴露,整个往章栽月怀里钻,扯他的衣裳,指甲刮他的胸膛。
小兔子头,扎啊扎,仿若要钻进他身体里。
章栽月心都化了。
他知道一旦吻她,她就招架不住,她的身体喜欢他,比她自己以为的更沉迷其中。
“不要在这里,那要在哪里?”
他调戏她,她不说话,拨她的脸,她埋进他胸口不给看,抚摸她身子,她就娇娇嘤,轻轻颤。
他太喜欢她的反应,反反复复地问:“那要在哪里。”
“你想在哪里。”
“小殿下,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拨雨撩云,他亦是沉溺,逗弄起来没完,姚令喜被他戳得花枝乱颤,扬起脸,娇/喘连连,满面嗔怪,羞得发不出一语。
这般模样,当真是极美,章栽月心荡神迷,也觉得水桶里施展不开,抱她起身,水瀑“哗啦啦”如帘。
一时间,水雾剧烈翻滚,姚令喜眼前白茫茫一片,想必章栽月亦是如此。
于是她眯起眼睛,拔下凤钗,就在章栽月感受到青丝垂下,幻想将她的发丝铺满枕头,“噗嗤!”
发簪刺入章栽月胸口!
姚令喜狠狠拔/出,鲜血烫她一脸,滴落浴汤,红斑点点,她闭上眼,再次发狠——
“噗嗤!”
章栽月颤抖,闪了下腰,还是稳稳将她抱住。
“噗嗤!”
恨意驱使的拔插,瞬间完成,痛意炸开,章栽月的大脑终于从空白和嗡鸣,恢复一点知觉。
痛。
发不出声音的痛,瞬间击溃他,章栽月摇摇欲坠,“咳——”
他咳,血雾混入白雾,好像所有的力气被瞬时掏空,他浑身乏力,撑不住自己站立。
可是我,不能放开我的小殿下。
他垂目,看不见,却死死将姚令喜搂得更紧。
他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再不能松手,让她坠落。
他咬牙,脑中闪过大婚夜,他居高临下,用合卺酒浇地,赠她灭门绝户,作新婚贺礼。
他是真该死啊。
此刻的姚令喜,浑身沾满他的血,喷溅的,滴落的,哗哗流下来的。
一件腥红血衣,汩汩冒着热气,裹在她身上。她十分疑惑,刺了三次,次次都用尽全力,深入三寸。
可他怎么还没倒下?
不应该啊。怀疑一闪而过,她毫不犹豫。
“呲——噗嗤!”
手感,有点顿挫,似乎是捅到骨头。
姚令喜松了手,凤钗摇摇晃晃,章栽月也摇摇晃晃,她以为终于将他撂翻,做好准备摔倒,身子却稳稳当当,在移动。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章栽月,他几乎已经听不到看不到,全凭本能撑着,摸索到木桶边缘。
缓缓探出右腿,左腿。
桶中红汤,妖冶浮荡。
抱紧姚令喜,后背抵着木桶,章栽月一点点往下滑。
屈膝,俯身,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他将姚令喜平放在地。
姚令喜咬紧后槽牙,以为他有金刚不坏之身,放她在地上还欲行不轨,正欲拔凤钗再来一次,脸上忽然落下几点寒凉。
是手指。
章栽月的指尖摸索到她的脸,轻轻缓缓,无限爱怜。
“等我,歇会儿,再,继续。”
语声终断,男人的脸,破开雾气,重重悬到姚令喜脸前,苍白惨然。
她吓了一跳,翻滚到一边,手忙脚乱擦身穿衣裳,眼角余光一直盯着他,防备他,然而直到她穿戴稳妥,甚至因为穿太多,而感觉到闷热无法呼吸,章栽月仍是一动未动。
血水,从他身下流出,漫过地砖缝隙,延伸出血线,爬出漂亮的格子纹样。
像被迷了心窍一般,姚令喜盯着血线看,看了许久许久,才陡然惊醒,章栽月怎么还在装死?
别装了。她十分不屑:明明有力气抱我出来,慢慢放下,转头给我演晕倒不行了?
骗我去瞧,然后逮到又一顿啃是么?
哼,姑奶奶才不上当。
照她的计划,刺伤章栽月是一步,但是刺死,就没得玩儿了。
于是她也懒得上前检查,洗干净凤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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