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火,谁都不敢拦你,带着你的人,赶紧走!
略略略,除非挂你身上,否则我才不走。姚令喜做鬼脸,望着她的四哥,心里美滋滋,谢天贶为她所做一切,她也早已想透:
她跑了,四哥没找她,是因为国公府太大,找来找去事倍功半,所以他选择去前院纵火,程千户赶不到,他就引来居住附近的亲贵,再佯装刺客,将人往苏先生发出鸣哨的地方引,好叫外人知晓章栽月都对她做了什么。
只要有外人在场,她就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章栽月绝不敢继续害她。
而他方才之所以要走,是不愿给章栽月任何指摘她与人有私情的借口。
傻不傻啊,我就是喜欢你,最喜欢你,不惧任何人知道。
姚令喜清楚地记得,为防有人趁火闯入,章栽月曾派重兵守门。四哥孤身一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一个将他们全部干趴下,才能敞开大门,引人前来,她真是想想都后怕。
你一定累劈叉了吧。姚令喜一笑莞尔,歪着小脑袋,满心满眼是今夜怎么缠着他不放,谁知“唰”地一声,身前突然落下一团墨色——
姜法闪现姚令喜跟前!
谢天贶暗叫不好,撒开山奈,不料竟被琅尚书一把拽住——“公主在上,天贶兄快随我跪下!”
不行!她有危险!
来不及解释,谢天贶振臂挣开,没想到“噗通”一声,苏木扔了丹歌,再次将他抓住。
“少主别慌,他不敢伤人。”苏木压着嗓子,极力安抚:“现在不能跟章栽月的人动手,一旦坐实罪名,必定株连虎守林,那些孩子可都是四小姐的心头肉。”
说着,他将视线带向眼山奈——小丫头被他提着后脖颈,正张牙舞爪,狂捡地上的野山参往姜法身上砸!
这就是四小姐救回来的丫头,死心塌地念她的好。苏木无奈苦笑,倘若事情传回去,他都不知道怎么说服五千弟子不要来找章栽月的麻烦。
不过还好,至少少主暂时稳住了。
与此同时,姜法欺身而上,一股冷气直逼姚令喜左耳:
“今夜,原本是自作孽,不可活。主子心善,向来不滥杀无辜,不过我可以跟殿下保证,但凡您说错一句话,虎守林必定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是么。”
想动虎守林,我看你是想死吧。姚令喜淡淡一笑,像看猴子般扫荡姜法的脸,只觉可笑:“时移势易了,小老弟,还做什么威胁人的春秋大梦。”
“殿下行事,还是该审慎些。”姜法不惧她姿态,从从容容又道:“您若口不择言,那么谢天贶就是您私相授受的情夫,抑或是,今夜火势实在大,这些勋爵为救殿下,不幸葬身火海,不知宣平侯府,可承得起三王五公舍命相救之恩?”
闻听此言,姚令喜眼前一亮:这么快,就想到用她的清白和这些勋贵的性命相要挟,此人是个审时度势的高手。
对上姜法冷峻坚毅的目光,她激赏不已,发自肺腑赞叹:“章栽月倒下了,没想到你这条狗腿,这么狗!”
武艺高,脑子活泛,还能承事,这么厉害的狗腿。她暗暗点头:择日不如撞日,先给他砍了再说。
于是姚令喜不再搭理姜法,深深提气,转向庭中:“诸位请起。”
“谢殿下。”
冰天雪地跪麻了腿的众人,缓缓起身,边整理衣冠,边思索殿下何故一脸血污,看起来惨不忍睹,就连叫他们起身,都要蓄力许久。
然而就在这当口,姚令喜一个眼神,机灵的侍婢哒哒哒跑出去,从战战兢兢围困谢天贶几人的护卫手中,夺来一柄剑。
姚令喜当然没力气提剑,她也没打算让自己的侍婢沾上人命,现在众目睽睽,她是最受大内宠爱的一品宁国公主,是章栽月新婚的妻子,是这应国公府的女主人,她只需看着姜法,轻描淡写吐两个字——
“跪下。”
紧接着一个眼神——
“咣!”
长剑扔到姜法脚边。
“你自裁谢罪吧。”
姚令喜轻悠悠吐气,笑看姜法。
如她所料,姜法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肌肉无声抽搐,手攥成拳,震惊满眼!
他自信有能力做到刚才威胁的所有事,可他没想到姚令喜来这一手——猝不及防,摆出女主人的款儿,逼他就范——要么跪下自裁,要么暴起杀人,二选一,立刻马上,没得抵赖拖延!
看他吓傻,姚令喜简直乐开怀,轻抬下巴,她十分体恤:“帮帮他。”
“喏。”
两名还算精壮,有把子力气,更有一肚子恨意的侍婢,立时上前,一左一右朝姜法膝窝猛踹,直接将他按跪。
此情此景,算是处置家奴,不认识姜法的贵人们仅是有些错愕,但是章栽月的护卫仆从,几乎全部吓破了胆——
天爷唉!只杀谢天贶几人,算什么杀人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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