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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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就决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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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

    嗒。

    嗒。

    谢天贶耳廓微动。

    在章栽月气定神闲的脚步里,他捕捉到另一簇锋锐凌厉的声响,正疾速接近。

    有人跟过来了,比他预想的要快。

    事不宜迟,他掏出瓷瓶,倾一指粉末,对准姚令喜鼻孔,吹了进去。

    霎时间,一股辛辣冰魄直冲天灵盖,姚令喜“哈嚏”冲天,差点没给脑袋甩掉,瞬间清醒过来。

    “四哥?”

    一眼看到谢天贶,她喜不自胜,咧嘴还没笑开,不料先被瞪了个激灵。

    咦呃。

    四哥凶巴巴的,吓死人了!

    该不会真把他害死了,现在是阴曹地府相会吧?

    不过阴曹地府有什么不好?她脑瓜子一转,刚想撒个娇说——这下没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你必须从了我。

    结果身子轻飘飘起落,谢天贶的脸消失不见,陪嫁徐姑姑的脸映入眼帘,然后视域里挤满她的陪嫁侍婢,吱吱喳喳,吵得她脑袋疼——

    “殿下!”

    “殿下!”

    “殿下您终于醒了!”

    “有没有哪里痛?”

    众星拱月的正中,徐姑姑抱着姚令喜,眼前浮现她被人吊起来欺凌的场景,鼻子酸涩腮帮发紧,泪水在眼眶打转,怎么都想不通。

    她们家殿下金枝玉叶,剔透玲珑,皇上皇后、太子殿下,哪个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般,十几年如一日地宠着疼着,视她如珠如宝。

    她们这些陪嫁,哪个不是欢天喜地,以为殿下嫁得这世上最好最好的郎君,婚后是数不尽的安乐完满,尽善而又尽美。

    天可怜见,殿下深居禁宫,从未行差踏错,怎么会被人算计到这种程度?大婚当夜,几乎叫人欺负死了。

    伤得这样重,要靠喝人血活命,徐姑姑难受得揪心扒肝,实在很想问问——殿下您有没有哪处不痛,如何才能避开痛处,把您抱舒坦?

    可是几度张嘴,她笨嘴拙舌说不出话,只能僵硬着两条手臂,哆哆嗦嗦不敢动,生怕弄疼姚令喜,将她抖散抖碎了。

    抬起头,她四处搜索谢天贶,想千恩万谢给他磕头,再叩问尊驾从何处来,与殿下是什么因缘,然后请教该怎么照顾殿下,人血还要不要喝?

    然而始料未及,等她好不容易找到那个颀长身影,谢天贶和苏木已经抱着丹歌退走,似乎要弃她们于不顾了。

    怎么回事?

    事情还未了结,怎么就走了呢?

    心里一急,她引颈去望,众侍婢也随之看去,一见二人走开,急匆匆追去——

    “恩公快回来!”

    “哪有这时候走人的?”

    惊呼和疾奔都太过真切,姚令喜在闹麻麻的侍婢围绕中,疼痛逐渐从脑子蔓延全身,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大家都没死。

    当是四哥及时赶到,救了我们。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他凶我做什么?

    姚令喜面无人色,莫名地心虚,但谢天贶回归,带给她无穷无尽的底气,清清嗓子,她很想安抚众人放心。

    放心好了,四哥他舍不得走。他只是不方便和章栽月照面,稍稍回避一下,不会不管我们。

    不过就这么离去,真的没问题吗?苏木怀抱丹歌,踌躇不定,欲言又止。

    自家少主对四小姐情根深种,他最是了然,现下冷不丁说走,苏木不用想都知道:少主舍得松手,必定是有万全之策,四小姐绝对会安然无恙,无须他操心挂怀。

    可是辛辛苦苦把事情安排好了却什么不交代,转身一走了之,看着就跟撒手不管似的,万一四小姐误会,甚至伤心,又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这么惨,就不能张张嘴,温言细语安慰人家一下?

    “少主?”

    他忍不住发问,想为姚令喜讨个体贴,但谢天贶眸光幽深,充耳不闻,注意力似乎尽在别处,而后又突然开口——

    “走了。”

    一声拧眉催促,苏木明白多说无益,咂咂嘴,心道好嘛,走就走,左右四小姐生气也不会冲我来,难受后悔心疼的人也不是我!

    可是刚提脚,他又恍然忆起,自己好像带了个小丫头一块来。

    唔,人呢?

    四下张望,没找见人,他只能猜测丫头被章栽月抓去了。

    抓便抓吧。苏木并不忧心,只要小丫头自报家门,没人会为难虎守林弟子,他索性先放下不管,晚些再派人来赎人。

    只是这一停一动,想走的意图暴露无遗,姜法顿时眸光大盛,甩袍一步踏出,渴望同谢天贶再战一场,然而章栽月却淡定竖掌,一声不紧不慢的“退下”,威仪具足,姜法只得收敛亢奋,无奈退回他身侧。

    对方是谢天贶,阿图的命握在他手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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