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读书,一门心思参加科举考试,而且在吃穿用度上,阿姐一直没有亏待过我,所以关于赚钱度日之类的事情,我从未操心过。”
“那你阿姐可曾与人结仇?时酿春与你阿姐的关系如何?”
箫人玉神色麻木,仿佛一个傀儡似的:“没有,阿姐待人一样亲和有礼,时姐姐与阿姐的关系也很好。”
若是箫人玉所言为真,那箫倚歌的死,最让人生疑的就是那十两五钱银子了,当日箫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箫倚歌要自愿签下那张卖身契,将自己的亲弟弟卖给金照古?
云海尘想了想,又问:“月听窗两年前的账册你都还保留着么?能否给我一看?”
箫人玉吐出一口浊气,兴致缺缺的起身:“都在,随我来吧。”
箫人玉随即领着云海尘去看账册,本以为账册会放在什么书架或者多宝格上,谁料箫人玉竟领着云海尘往里屋走了,云海尘心里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在迈入对方房间的时候,脚步变得有些踟蹰,箫人玉听见身后没了动静,便转身问道:“怎么了?”
云海尘想起那日的事情,脸颊不自觉的有些发烫:“我就不进去了,你拿出来给我看吧。”
箫人玉却觉得他奇怪:“当日过堂的时候,归大哥随我前来取证物,也没像你似的这么扭捏。”
云海尘闻言睁大了双眼:“归庭客他……他也进你房间了?”
莫名其妙……箫人玉反问:“我房间既不是阴曹地府,也不是佛门圣地,归大哥如何进不得?”
他问的坦荡,倒显得云海尘有些心虚:“不是……我就是觉得,擅闯旁人私域,有些唐突。”
箫人玉怔了一瞬,随即轻快的笑了,这一笑就像是邪魔骤然复苏,并大有驱逐神性的架势,再开口又变成了不顾旁人死活的恶灵:“云大人,前日你是因何被我打、被我踩的,你自己忘了不成?”
云海尘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精彩,奈何箫人玉说的对,当日……确实是自己强行把对方拽进房间,并且还……才挨了打的,因此他这样揶揄自己倒也不冤枉。
他解释:“当日……当日只是一时情急,实则我……”
“好了,”箫人玉才不管他到底是真的□□大发还是别无他法:“别杵在那儿了,当日我在香行处勾引金照古的时候,都不像你这般扭捏。”
箫人玉说这话的时候无所顾忌,但云海尘总觉得他有几分自轻自贱的意味,因此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要这样说。”
箫人玉闻言只是讥诮的笑了笑,再不说别的,转身便往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