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收了金家的钱财,所以才空口白牙的帮他作伪证!”
这话的诱导之意太明显了,花杏晓惶急之下再一次上当,将时酿春误认成了箫倚歌:“我没有!你才是说谎!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卖你弟弟,现在又不肯承认!”说罢又看向云海尘:“大人,民妇真的没有撒谎!确实是民妇记错了!”
时酿春阴寒的笑了:“花杏晓,你记错了箫人玉的样貌,难道连箫倚歌的样貌也记错了?”
花杏晓闻言神色一片空白:“什么……”
时酿春一步步逼近她,再开口的声音像是锁魂的铁链,死死的勒在花杏晓的脖颈上,勒的她喘不过气,更说不出话:“你说我是箫倚歌,可真正的箫倚歌,早在两年前就死了啊……”
“什么!”花杏晓听了这话霎时间面色灰白,脸上的惊慌更是掩盖不住,甚至震愕到忘了开口辩解,云海尘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开口逼问道:“花杏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招来,箫倚歌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你,想通过你将其弟箫人玉卖给别人为奴?若再敢欺蔽本官,决不轻饶!”
花杏晓乱了阵脚,险些就要说出真相:“民妇……”
“花媒人!”就在她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吕明秋却及时的开口提醒了,虽说是提醒,实则含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真相到底为何,只有你、金氏祖孙和箫家姐弟知道,虽说已经过去两年,但事关重大,因此你莫要诓瞒,云大人和燕大人身为官员,审犯判案都遵照律例行事,容不得你故弄玄虚,却也不会对你随意用刑,因此……你还是想清楚再说!”
此言一出,时酿春愤声道:“吕明秋!你故意的!”吕明秋的话没有明说什么,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在暗示花杏晓:没有人知道当年内情,云海尘也不知道,因此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不能无端治你的罪。
花杏晓自然也听懂了这番暗示,因此她在听到吕明秋这话后清醒了几分,就像是突然噎住了一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霎时止住,低垂的头颅遮掩住了她慌不择路的眼神,花杏晓在斟酌,在掂量。
吕明秋毫不在乎旁人的指摘,甚至连云海尘寒霜一般的眼神也视若无睹:“时姑娘,在下只不过提醒花媒人不要说谎,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分明……”时酿春还要与他争辩,吕明秋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怎么,方才时姑娘故意诱导花媒人将你认作箫倚歌,如今我说几句公道话而已,就这么天理难容了?”
时酿春气的面色通红,还想再反驳对方,却被燕鸿云开口制止,惊堂木拍在桌案上的声音登时响起,吓得人心头一惊:“肃静!这是公堂,不是你们斗嘴的地方!花杏晓,你好好想想两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争吵的间隙,花杏晓逐渐冷静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口不择言:“回大人的话,民妇方才仔细想了想,两年前箫姑娘确实曾去找过民妇,求民妇帮她弟弟找个好家主,只不过她是带着箫公子的画像去的,大人知道的,画像即便画的再相似,也与真人有几分差距,更何况此事已经过去两年了,民妇记忆模糊,认错了人也是正常的。”
“噢?”云海尘原本也没指望花杏晓真的会被自己三言两语吓得什么都招,他审过的嫌犯太多了,十个里面有七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因此能让对方露出马脚就够了,剩下的,慢慢查便是:“认错了箫人玉,连箫倚歌也认错了?”
“嗐,”花杏晓又恢复了先前那副腻笑的模样:“让大人见笑了,民妇这把年纪了,认错了人再正常不过了。况且民妇与箫家姐弟交集不多,不知箫姑娘已经香消玉殒,又加之这位姑娘故意误导,所以民妇才说错了。”
花杏晓一番话,将责任都推给了时酿春,自己却变成了无辜的那个,如此嘴脸,实在让人生厌。
时酿春和箫人玉闻言自然生气,可花杏晓就是一口咬死她记错了样貌,偏偏还改了口供,说当日箫倚歌是带着箫人玉的画像去找她的,如此一来,箫人玉即便再如何反驳自己没见过对方也无用了。
时酿春没料到花杏晓竟敢如此混淆视听,她气急之下,本想再说什么去震慑对方,可吕明秋身为讼师也不是吃素的,见花杏晓这边暂时糊弄过去了,紧接着就要求:“证人已经问过了,接下来,是否该对比一下箫倚歌的字迹?”
对,还有字迹可以作证,时酿春和箫人玉便急急的看向云海尘,归庭客早已将箫倚歌的遗墨呈给他,那是从月听窗带来的账本,两年前箫倚歌没死的时候,她是月听窗的掌柜,所有的账目都是由她来写。
不必吕明秋提醒,云海尘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他打开月听窗的账本,细细对比卖身契上箫倚歌签下的名字,可是不看还好,一看不禁让人面色凝重起来,只见卖身契上的名字和账本上的字迹,不管是笔锋还是行笔的习惯都极为相近,云海尘不愿轻易下定论,便继续翻找账本,试图从上面找到箫倚歌的名字,但找到之后,他却心下一沉,因为这两个字迹实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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