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箫人玉仿佛跟他较劲似的,偏要在嘴上讨个输赢:“就像现在这样,他想与我上床,我就把他踩在脚底下。”
“噢,”云海尘突然发出一声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那你也踩我一下试试。”
话音一落,箫人玉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他方才还冷静的面容好似出现了一道裂痕,一时间难以恢复:“什……么?”
“你不是喜欢踩别人么?”云海尘一字一句,加重了声音道:“本官让你像踩金照古那样,踩我!”
“你……”箫人玉实在不明白他犯的什么病:“你发什么疯……”
“这就算疯了?”云海尘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意,随后伸手拽住了箫人玉的一只胳膊,用力的将他往里间拽:“本官真正疯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箫人玉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一个劲的想要挣脱:“云海尘!你干什么!放开!”
云海尘的气性一旦上来,连路边的恶犬都要绕道,更何况是外强中干的箫人玉,他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紧紧的拽着箫人玉不肯松手,任凭他如何拉扯,云海尘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箫人玉有点儿慌了:“云海尘!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云海尘却像听不见他的话似的,直接将人拽到了床边,随后一用力便将其推到,紧接着自己覆身而上,作势就要去欺负他。
箫人玉这次是真的装不下去了,他奋力推挡着:“禽兽……你放开……”奈何云海尘身形比他健硕,力道也大他许多,箫人玉的那点儿手劲儿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云海尘恶声道:“你不是喜欢踩人么!踩啊!踩一个给我看看!”
“云海尘!你滚开!”箫人玉挣扎无果,眼见着对方不像是吓唬自己,像是要来真的,惶骇又愤怒之余,箫人玉想也没想,下意识便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又一次响起,像是某种歇斯底里的惊吼,叫停了正在发生的荒唐事。
云海尘又被打偏了脑袋,一天之内,不,一个时辰之内,他又挨了对方一巴掌,云海尘舔了舔自己的口腔内壁,转过头,怒气填胸的看着箫人玉。
箫人玉这次不装了,他是真的被云海尘吓到了:“你……你自找的……”
或许真应了那句气急反笑,云海尘听了这句话竟不由自出的笑出了声:“所以我不应该恼羞成怒,反而还要多谢你,谢你两边轮流打,不至于让我一侧肿成个猪头,是不是?”
箫人玉不理这话,他又被气红了眼:“云海尘!你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可云海尘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或者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箫人玉!既然自己做不了那种轻贱自己、折辱自己的事,就不要撒谎!随意逞能对你并没有好处,知不知道!”
看他如今强撑的这幅样子,身子微微发抖,或许是气的,也或许是吓的,若说箫人玉这个时候还能抬脚,与自己玩些床笫间的恶俗游戏,那云海尘才真算是开了眼了。
自己说他根骨里有劣性真是一点儿也没冤枉他!装也不知道往好里装,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行径!
箫人玉撒谎是他的不对,但自己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因此这一巴掌挨了也就挨了,云海尘放开他起身,站在床边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随后半是警告、半是叮嘱的对他说:“箫人玉,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但不管你怎么想,整个兴平县,只有我会无偏无党的去查那日香行处的案子,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乌纱帽,为了维护《昭律》的尊严和人间的正义!”
“如果金照古真的有罪,不管旁人如何包庇、护持,我都会依法将其定罪,可如果箫倚歌真的是你杀死的,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你!有冤你便伸冤,有恨你就通过《昭律》去报仇,但是不要试图再次戏耍我!我离京已经两年多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返程回京,如果你不老老实实的配合我查案,待我离京后,你以为燕鸿云和金永瑞会给你留个什么好下场!”
云海尘把话说的很明白,如果箫人玉不听,那就是自寻死路。金家人什么性子,连刚到此地没几天的云海尘都摸清了六七分,更何况自小就住在这里的箫人玉呢。他说的很对,如果在云海尘返京之前,金照古没有被定罪处罚,那一旦他离开,箫人玉前路未卜。
或许是被云海尘方才的举动吓丢了魂儿,或许是在默默思考对方的话,总之箫人玉现在坐在床边,面色灰白木然,一双眼睛黯淡无神,怎么瞧怎么像是不太聪明。
“箫人玉。”过了少倾,云海尘见他不说话,便喊了一声。
可箫人玉没反应。
不会真的吓着他了吧?云海尘皱了皱眉,又喊道:“箫人玉?”
箫人玉还是没有反应。
糟了,云海尘一时有些后悔,明知道对方说的话半真半假,自己还要用方才那法子去警告、惩戒他,岂不等于让他把香行处那日的噩梦又经历了一遍?
唉……实在太冲动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