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古。
待她离开后,整个香行处二楼的廊间,就只有他两人在,箫人玉就站在那儿,不躲不闪,面对金照古明显带有侵犯的目光,他也没有显露出丝毫嫌恶的表情,反倒玩味的问他:“金公子,我就这么好看?”
金照古失了魂似的:“好看!好看!”他这样子太勾人了!金照古怎么能招架得住箫人玉如此厉害的手段,对方一说话,他便想迫不及待的去讨好。
箫人玉轻笑了一声,训狗似的:“出息……”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被他说的一半儿娇俏,一半儿威厉,金照古小腹的火“蹭”的一下燃遍了全身,他火急火燎的将箫人玉拽进了房间,将人压在床上就开始粗暴的亲吻。
箫人玉躲开他恶心的嘴脸,面不改色的将其推开:“急什么。”
金照古双目通红,眼中的红血丝像是一张诡异的咒网,在箫人玉的神通下对其唯命是从:“美人儿,你就成全我吧……”
箫人玉不光是个美人,还是个蛇蝎美人,他两臂撑在身后,慢慢抬起一只脚抵在金照古的肚子上,像调教宠物似的诱哄道:“跪下。”
金照古没什么忍耐力,本欲不管不顾的重新覆到箫人玉身上,奈何对方脚尖一用力,语气也重了几分:“我让你跪下!”
他这副样子实在让人挪不开眼,仿佛一株容色鲜妍的妖花,你明明知道他危险,却就是忍不住要对其犯贱。
更何况箫人玉这一套很精准的钓住了金照古的心思,所以他虽然心急,却还是乖乖的听话跪下了。
箫人玉坐起身,抵着金照古的那只脚慢慢往上抬,最后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太会蛊惑人心了:“我成全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金照古哪还有丁点儿理智了:“你……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箫人玉耐人寻味的“噢”了一声,随后意味深长的问:“我要你的命你也给我么?”
金照古不知是没听进去还是不敢回答,只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双眼死死地黏在箫人玉身上,没出声。
箫人玉似是对他的反应不满意,又像是觉得无趣,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后,自己站起身,嗔怪似的嘟囔了一句:“废物。”随后便往门口走去。
可金照古已经像是要炸开一样,他若是走了,恐怕自己一连数日都要睡不好觉,因此急忙爬起身追了出去,此时箫人玉刚走出门外,还不等走远就被身后的金照古发狂似的拽了回去。
返回来的解轻舟和褚横霜正好瞧见这一幕,等她们跑近了去拍门的时候,金照古的房门紧闭,很轻易的便让人联想到一些暴力和不安的罪行。
“就是这样。”箫人玉眼神轻蔑的一瞥,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云海尘。
明明半个时辰前此人还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可如今他这幅样子,又让云海尘觉得他咎由自取、恨的人牙根痒痒。
箫人玉太狡猾了。
与这人打过多次交道,云海尘已经知道此人的话不能尽信,即便方才他亲口说是自己杀了箫倚歌,香行处的那桩案子是他自己谋划的,但云海尘还是觉得半真半假,箫人玉压根就不信自己,他宁愿对自己胡言乱语、把这桩案子的水搅弄的更浑浊,也不信自己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倚仗的人。
云海尘突然有点儿无力,也有点儿生气,任大理寺右少卿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嫌犯他没见过,天性冷漠的、丧心病狂的、故意报复的、猖狂放肆的、被逼到无路可走的,总之这些年他对“人性复杂”四个字可谓深有感触,但认识箫人玉的这短短几日,就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见识的太少了。
人性复杂四个字压根不足以囊括箫人玉,他不仅狡猾,还善于伪装,甚至骨子里还带着点儿劣性,否则他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连燕鸿云一个县令都要装作表面客气,他倒好,发现被自己识破了之后,居然就这么挑衅起来了。此时的他和半个时辰之前的他,云海尘拿不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箫人玉,或许云海尘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他真正的那一面,但是没关系,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他是妖还是魔,总有被收服的一天。
猴子飞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箫人玉手段虽多,可云海尘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付这样撒谎成性的人不能用寻常的法子,得独辟蹊径才行,因此云海尘理清好思绪,抬脚走到了箫人玉面前。
箫人玉仍旧姿态松弛的倚靠在桌边坐着,见云海尘向自己走过来了,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云海尘倒也不介意,现在不起身,一会儿自有他要逃的时候。
“怎么,云大人要将草民带去衙门大牢关起来么?”箫人玉冷幽幽的看着云海尘,一脸的无所谓:“那就可惜了,方才那些话,我只在这儿说说,出了门,草民可是一概不认。”
云海尘却不接对方的话,他伸出一只手撑在桌边,微微俯身直视着箫人玉:“你说在香行处那日,是你故意引诱金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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