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们回去了。
云海尘又问过香行处的其他伙计,他们都说在出事的那段时间,没有人在二楼伺候,毕竟大堂的食客多,二楼正儿八经吃饭的,也就云海尘他们和章夫子一家,因此若是他们不吩咐,伙计们都在大堂忙碌。
香行处的人都问遍了,云海尘和归庭客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二人便问褚横霜知不知道章夫子的家在哪儿,褚横霜痛快的告诉了他们,于是两人又去寻章夫子了。
两人按照褚横霜说的地址一路找了过来,发现这章夫子家,竟然是个卖猪肉的铺子。
眼瞅着那幌子就在门外飘着,他们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恰好有一男子就在外面摆摊,归庭客便上前问:“敢问尊台,这里是章夫子的住处么?”
那男子正在给肉剔骨,手起刀落十分利索,听见这话抬头:“啊?你找我啊?”
归庭客一愣:“你就是章夫子?章夫子居然不是位教书先生?”
章夫子憨笑了两声,露出一口瓷白的牙:“我姓章,名夫子,有道是‘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怎么样,这名好听吧?我祖父给我起的!”提到自己的名字,章夫子一副颇为自豪的模样,实则因为他这名字的缘故,章夫子仅仅会背这么一句诗而已。
“啊呃……”归庭客干笑了两声:“好听,好听。”
章夫子提着刀重重的剁在砧板上:“二位看着眼生啊,是要买猪肉?”
“噢不是,”归庭客亮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牙牌:“这位是新上任的巡案御史,今日来寻你,是为了查案的。”
“查案?”章夫子面色老实的问:“什么案子?我可没作恶啊!”
云海尘解释:“尊台不必紧张,就是昨日在香行处发生的那件事,听闻你昨夜也在香行处吃饭,故而我们特此来问些情况。”
“噢,这么个事儿啊。”章夫子扔下刀,用襜衣擦了擦手:“那进屋说吧。”
兴平县多数经营铺店的老板、掌柜都以店为家,箫人玉是这样,褚横霜是这样,章夫子也是这样。这样倒也方便,不必来回在路上奔波。云海尘和归庭客跟着章夫子进了屋,一关上门,屋里竟有股子清甜的花果香,淡淡的,不刺鼻。
可环顾他这屋里,并没有摆放什么瓜果或花草,归庭客有点儿纳闷儿:“怪了,哪来的香气?”
“啊嗐,”章夫子一边给他二人倒水一边说:“燃香的味道。”
归庭客有点儿诧异,因为他很难将一个猪肉贩和有燃香习惯的人联系在一起:“尊台喜欢燃香?”
一口一个尊台,章夫子实在觉得别扭,他是个粗人,况且也习惯了市井之间互道姓名或者互称外号,反倒是别人对自己这么客气,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两位官爷喊我夫子就行,别尊台尊台的了,我没那么多讲究。”
呃……云海尘和归庭客语塞了一瞬,觉得夫子这个称呼……对他喊起来好像也有点儿别扭。
章夫子并未察觉这点儿微妙的尴尬,继续方才的话:“这香不是我买的,是孩儿他娘买的,我一个卖猪肉的,长年累月下来,身上难免有股子生肉味,孩儿他娘怕孩子不喜欢,所以时不时地买点儿燃香。”
“那这铺子,是尊……”想到章夫子方才的话,云海尘顿了顿,改口道:“是章大哥和嫂夫人一起经营着的?”
“是,”章夫子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她今日去城外养猪的老板那买牲畜去了,两位官爷要问什么,问我也是一样的。”
“嗯。”章夫子为人质朴,说话也不必跟人家绕弯子,是以归庭客开口便问道:“昨夜戌时二刻,香行处二楼发生的那桩案子,章老板想必听说了,对吧?”
“噢,是啊,唉,说起来这箫掌柜也真是可怜,好端端的,居然能遇上这等荒唐事。箫掌柜人很好的,孩儿他娘买香就是从箫掌柜那里买的,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认识了。”
归庭客又问:“那昨夜你有没有听见箫掌柜和金照古在廊上发生争吵?”
章夫子仔细回想了回想:“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有,当时房间外不远处确实有声音,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但我们当时在雅间里吃饭,还以为是有人喝多了耍酒疯,所以没去在意。”
“就没好奇之下打开门看看么?”
章夫子道:“那有什么好看的,昨夜去香行处是为了给我岳父祝寿的,我们一家子人有说有笑,就算外面吵翻了天,只要不闹到我们屋里来,就没必要去管那个闲事。”
归庭客与他确认:“也就是说,昨夜戌时二刻,你只听见外面有人吵嚷,但并不知道是何人,对不对?”
“对,”说到这儿,章夫子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似的:“也是后来听见外头有人吆喝着要报官,意识到好像确实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我们这才打开门去瞧,结果过不了一会儿就听说是箫掌柜出事了。早知是他,那当时我们就应该去帮一把的。”
又是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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