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轻舟所供述的,是在她遇到箫人玉之前的事情,若是这么听下来,那此案的详情倒也算是水落石出,于是云海尘又问褚横霜:“褚掌柜,你也亲眼看见了金照古对箫人玉使用蛮力,将其拖拽进自己房间?”
“是啊,”褚横霜站在堂中,白了一眼跪着的金照古,一脸嫌鄙的说道:“我好好的开门做生意,谁能想到酒楼里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事,况且还是两个……两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我的酒楼吃饭啊!金公子啊金公子,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胡说!你们胡说!”金照古担心照这个势头下去,他今日必定会获罪下狱,因此一个劲儿的为自己辩解:“如你所言,香行处今日有县令和御史大人在,我就算再觊觎他箫人玉,也不会蠢到挑这个时候下手!”
解轻舟见他怒目圆睁,不禁有些害怕,便往褚横霜的方向挪了几步,泫然欲泣道:“金公子,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么,你说你不敢对箫掌柜下手,可在房间的时候,你还不是酒醉之下轻薄于我,若不是遇到箫掌柜出手相救,今日遭难的,还不一定会是谁呢。”
“醉酒之后的行径如何能当真!”金照古咬住这一点便开始抵赖起来:“况且我不过是在言语上开了两句玩笑而已,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金照古!你说的是人话么!”褚横霜听不得自己手下的姑娘受这样的委屈,叉腰便开始骂:“色心起的时候不管不顾,如今头脑清醒了,对自己做过的事又一概不认!你若是管不住自己就别喝酒,都已经到公堂上了还嘴硬,你就不怕以后遭报应么!”
金照古目眦欲裂:“我凭什么承认!当时不管是跟姓解的还是姓箫的,都只有我们二人在场,欲加之罪,诬蔑的话岂不是任由你们说!”
眼看着这几人又要争执,云海尘一拍惊堂木,堂内顿时又安静下来:“金照古,你的话也有道理,本官断案向来不会只听一方之言,你倒是说说,今日下午在香行处,到底是什么情形。”
“是。”金照古被打怕了,因此不敢再放肆,忙不迭的便开口道来——
“今日我离开宴席后,确实是点了解轻舟来我房间唱曲儿,她们这些歌伎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是为了那点儿赏钱而已,反正小爷也不缺这点儿银子,只要把我伺候舒坦了,我也不是那种吝啬的主儿。
可能是在席间喝了酒的缘故,头脑一热说出来的话难听了些,便让她误会了,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大人明鉴,我也是有妻妾的人,怎能瞧得上她这乐籍女子!解轻舟以为我要对她行不轨之事,便跑了出去,我自然要追出去解释一二,于是……”
今日下午,戌时二刻之后。
“箫掌柜!帮帮我,这位金公子强人所难,要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解轻舟躲在这箫人玉身后,一脸惧色的看着金照古。
箫人玉冷眼看着倚在门边的金照古:“金公子,别来无恙。”
金照古双臂抱胸,一只脚踩在门框上,身子歪歪斜斜的像是没骨头似的,一副地痞混混模样:“呦,是箫掌柜啊,原来你平日里也来这香行处,来做什么,听曲儿么?”
“我来此做什么不劳金公子挂念,只是这香行处有香行处的规矩,金公子来此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为难一个姑娘呢。”
“为难?”金照古掏了掏耳朵,随后将甲缝里的秽物曲指弹出:“我花钱让她给老子唱曲儿,既然收了老子的钱,就要让我尽兴,何谈为难?”
“若是只唱曲儿,这姑娘何至于如此惊慌?”
“怎么,要英雄救美啊?”金照古迈出房间一步,用一种毒蛇般黏腻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箫人玉,不得不说,这箫人玉脸色一冷下来,实在有几分冰山美人的韵味。
“你……你想做什么!别过来!”解轻舟实在害怕,便又往箫人玉身后藏了藏。
箫人玉明白这姑娘在害怕什么,于是偏了偏头安抚道:“无妨,姑娘去将褚掌柜请来,她是掌柜,自然有摆平这些麻烦的手段。”
解轻舟不安的点了点头:“那……那箫掌柜自己小心。”说完便提着裙摆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姑且算是英雄救美吧,”箫人玉量这金照古也没法对自己做什么,这香行处来来往往的都是食客,他就算心中再不悦,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打一顿解气,因而气定神闲的道:“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还要给兰玉秋送香粉,因此说完这话,就准备绕过金照古离开。
可金照古却被箫人玉这不冷不热的桀骜模样引起了兴趣,便伸出一臂拦住他:“诶……箫掌柜别急着走啊。”
箫人玉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金公子还有事?”
两人此时离的比较近,金照古便闻到了从箫人玉脖颈间传出来的那股幽香,似有若无的,引得他想一探究竟,金照古轻轻嗅了嗅,不怀好意的问:“箫掌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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