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香啊,你平日里也抹香粉么?”
“在下常年制香,身上难免会染上香气,怎么,”箫人玉目若寒霜的看着他:“金公子也感兴趣?”
“感兴趣啊……”金照古犯起混来男女不忌,更何况箫人玉看起来比女人还要冷艳,便更让他欲罢不能:“箫掌柜有所不知,我家中妻妾也喜欢用香粉,今日正巧遇见了箫掌柜,你若是方便,何不进房间来,与我聊聊这香,我也好多买些回去,讨府上中馈欢心。”
他那点儿龌龊心思虽然没有直言,却明晃晃的暴露在眼底,箫人玉见他这般痴心妄想,忽而玩味的勾了勾唇,一改方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模样:“现在?”
冰山美人乍然一笑,便像是冰天雪地在瞬间融化,封冻的川流冲破季节的桎梏,以奔涌之姿迎来了春日的复苏,山河湖海由一片孤寂的雪白蜕变成五彩斑斓的生机,那山间田地、丛林枝丫中藏着的,尽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斑驳陆离。
金照古见此美貌,瞳孔骤然放大,像是被夺魄了一样:“对,现在,就现在!”
箫人玉轻笑了一声,那欢愉的笑意,仿佛金照古就像是一条听话的狗,取悦了他玩弄对方的心思:“好啊。”
金照古迷了心智,挽上箫人玉的胳膊就要急急将人带进房间去。
箫人玉却故意的扥了扥,欲擒故纵似的:“欸……可我还要给兰姑娘送香粉呢。”他这动作落在不远处返回楼上的褚横霜和解轻舟眼里,就变成了逃脱未果的反抗。
金照古丝毫未觉:“不急,让她先等一会儿。”说罢就用力将箫人玉拽进了房间。
“事实经过就是这样!”金照古看向云海尘,神色真假难辨:“大人,分明是箫人玉自愿与我进入房间的!”
“你血口喷人!”箫人玉完全没料到金照古竟然这么颠倒黑白:“即便如你说的那般,我是自愿跟你进去,那后面的事你如何解释,要我一个男人与你欢好,难道也是自愿的么!”
“真相本就是如此!”金照古双眼赤红的咆哮着:“不过是褚横霜她们在外喊叫引来旁人闯入,你怕此事有损你名声,才临时装出一副被我强迫的样子,箫人玉,你可真够歹毒的!”
“金照古!”箫人玉即便是气的声音颤抖,但也不忘找出对方话里的疏漏加以反驳:“你说我是自愿的,可我一个男人与你媾合,与我而言有何好处!你怎能倒打一耙!”
“当然是为了银钱!”金照古振振有词:“你那铺子一个月才能赚几分银子!可若是从了我,便再也不用受这采药调香之苦,如此好事,你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荒唐!我每月所赚银两虽然微薄,可维持我度日也并不是难事!何需委身于你一个男人求存!”说罢又看向云海尘,急声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草民铺子里拿账本,只要大人看过便知草民清白!”
他二人各执一词,听上去又各有各的道理,虽然在香行处的时候,云海尘亲自把箫人玉从虎口下救了出来,可这案子审到现在,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此案的难点,就在于箫人玉和金照古独处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换言之,箫人玉到底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是判定金照古到底有罪无罪的关键之处。
眼看着天色已晚,今日这案子恐怕审不完,云海尘沉思少倾,而后开口道:“此案大致经过,本官已经知晓,可本案尚有疑窦未清,故择日另行问拟。来人,将金照古收入牢中,箫人玉,你先回去吧,近几日不要离城,若再次过堂,当速速赶来。”
“凭什么!”一听要将自己外孙下狱,金永瑞厉声道:“同是案件当事者,凭什么他箫人玉就能放还宁家,却要将我外孙收监!”
云海尘觉得这金永瑞不仅仗势为所欲为,还蠢的不可理喻:“金老,这是你今日第三次质疑本官的话了,你若是真的对《昭律》一无所知,明日本官便派人在申明亭张贴科条,金老若是在府上无事,就去瞧瞧。”
“你!”金永瑞气的咬牙切齿,刚要再与之顶撞,久不发话的燕鸿云却适时开口了:“那个金老啊,虽然这案子尚是疑狱,可依律,金公子身为嫌犯,确实是要暂时收入狱中的,但金老不必担忧,本官与御史大人都不会滥用刑罚,只要这案子一日不查清,金公子便一日不会受皮肉之苦。”
他这话既是说给金永瑞听的,也是说给云海尘听的,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不可对金照古用刑。
云海尘自然明白他这话外之意,不过他原本也不屑于严刑逼供这一套,将金照古收监下狱不过是依律行事罢了,即便是金永瑞心怀不满,也叫嚣不得。
金永瑞在乡中数年,任谁见了自己都毕恭毕敬的,可唯独这个来了不过两日的巡案御史,却一再的与自己作对、让自己难堪,金永瑞心中不免生恨。奈何他确实对《昭律》不熟,普通百姓平日里若是有纠纷闹到公堂,要么是请讼师、要么由县令断案,没有几个百姓会对《昭律》中的每一项科条都熟记在心,因此今日这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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