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在保障团和丁常杰一起晋的营职,政治处主任也不知道谁能最终当上杨政委的侄女婿,干脆谁也不得罪,一直等到空出来两个编制才研究提拔干部事项。这下犯难的却是杨敏,她已经考察他们俩快两年了,而且杨政委也已经副师公示了,虽然岗位还没有明确,但大概率会去基地机关的。这股幸福的烦恼让杨敏日日纠结,不得安眠。新宇和丁常杰两个人一文一武,身上分别汇集了她对男人的所有渴望,她甚至有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同时拥有这两个男人,可她也只是想想,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她不是武则天,没有别人的那种本事,也没有别人的那种命。
时代在进步,G队也在发展,根据DB对战斗力生成的重视,保障团也必须开展G事训练,而且标准和一线DB看齐,负重越野、射击、手榴弹等等,一项都不能少。以前的训练都是象征性的,但现在不仅有考核组,还有上级派驻的巡视组,为了顺利通过考核,全团上下掀起一股G事训练的大热潮。
丁常杰作为G事骨干,又有基层带SOJ经验,素质过硬,就担任了组训队队长。为了搞好舆论宣传,报道本团的训练成果,新宇也一直守在训练场,拿着摄像机,不断地捕捉着一个又一个可以打造成新闻热点的镜头。
训练间隙,食堂会派人来送水。杨敏也总是在后面跟着来,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得特别吃力,她会偷偷地藏两瓶功能性饮料,一瓶塞给新宇,一瓶塞给丁常杰。她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考核完她就做出选择,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抽签,反正过年的时候必须带他们其中一个人回家成亲。
周五下午的训练科目是手榴弹,而且是实弹投掷。等到新SOJ投掷时,丁常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注意事项,包括正确握持手榴弹、?保持稳定行走姿势、?遵循预定行进路线、?投掷后及时隐蔽观察等等。确保一切准备无误后,新SOJ们走向目标靶位。新宇手持相机,几乎与丁常杰并排而立,两人并未交流,都专注于自己的职责。
第一轮投掷非常成功,等到第二轮时,有个士SOJ由于太过紧张,双手发抖,手心全是汗,拉开引线的时候,手榴弹竟滑落到地上,看着冒烟的手榴弹,吓得他整个人都定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新宇扔掉相机,不顾一切像箭一般地冲了过去,拉住那名新SOJ,飞身跳进坑洞,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他。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尘土飞扬,迷雾漫天。丁常杰两耳嗡嗡直响,似乎有些不听清声音,他撒腿跑了过去。那名新SOJ从新宇身下爬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新宇却昏了过去,身上都是灰土。
丁常杰失声地喊着:“救护车,救护车!”又俯下身去叫:“新宇,新宇,你醒醒!”丁常杰脸上挂满了泪水,一边拍着新宇身上的土,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傻,这是我的SOJ啊,应该是我跑上来的啊!躺这里的人应该是我!你他妈的,什么都跟我争,现在连当英雄的机会也跟我争,一点儿也不知道让着我,真他妈不是人,赶紧醒一醒,以后继续较劲啊,我不信赢不了你!”
救护车将新宇拉走了,去了DB医院。
丁常杰非要跟着去,团长闻讯赶来,怒斥道:“你还想添乱,我还没治你的罪呢,怎么组织的训练?我一直强调安全、安全、再安全,你看看这里现场,不严肃、不严格、不严密,赶紧把队伍给我带回去,好好总结,等候处理结果。”
对于丁常杰来说,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处理结果了,就算撤了他的职,只要新宇能够好好的,他都愿意。无论在黄岙沟还是在保障团,他总和新宇不对付,看他不顺眼,但那仅限于对他的不认可,是一种不同群体之间的隔阂,并非对他个人的偏见。在他内心深处,新宇始终是战友,是一起在基层奋斗过战友,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
他们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能尽善尽美,但在危难面前,他们都会挺身而出,抢着去掩护彼此,去保护彼此,去完成光荣的使命,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甚至不会有片刻的犹豫。这,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他们骨血里始终流淌和传承着红色的基因,战争年代如此,和平时期亦如此,这就是中国G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永远都是。世上没有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为了崇高的信仰,为了祖国和人民的需要,始终有一群人前赴后继,负重前行,不计生死,黄为民如此,新宇也如此,换作他们队伍中的任何一员都会如此。
新宇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团领导通知了兴曲县的武装部,将新宇的母亲香玉接了过来。香玉看着两个领导陪着自己一路,就顿感不妙,眼泪扑扑娑娑地流了下来。
她哆嗦着来到新宇的床前,拉着他的手,新宇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竟缓缓睁开了眼,“娘,娘你怎么来了?”新宇虚弱地说。
香玉看见新宇醒来,赶紧抹干眼泪,“DB的领导担心你,就把娘带来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杨政委紧握着香玉的手,难过地说:“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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