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能耐就以为是天皇老子了,干嘛惹一个光棍,这下好了,自己都作腾上天了。”
“人都没了,嘴上留点德吧,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这事儿要传到东村去,咱们村的脸还往哪搁哩!”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嚼着话。
“散了,散了吧,这事儿看派出所怎么处理,以后要是谁见到红根,赶紧报给村委,报给派出所也行,什么事儿都得依法办!”仁忠严肃地说完又安慰新宇,“新宇,你不要自责,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个好孩子,孝顺又善良,全村人都知道,千万别放在心上。”
几个有眼力见的邻居赶紧拿着扫帚,脸盆,把新宇家里的院子打扫干净,杨大凤和嫦娥也跟到堂屋里,拉着香玉的手,“香玉大妹子,你可别往心里去,如果在家里住着害怕,你和新宇住俺家去,俺回去把南屋收拾出来。”
香玉一个人过了几十年了,还在乎什么呢,她摆了摆手,说:“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还是等开莲回来,赶紧去看看她吧,红茂说没就没了,她怎么能抗得住哩!”
开莲的两个儿子新刚和新强都没出息,种地的种地,打工的打工,谁还稀罕去她家呢!再说红茂平时的为人就不好,死了也没几个人同情。新宇还是找人把那棵杨树杀了,卖树的钱给了开莲,就当买个骨灰盒了。
“上过大学这格局就是不一样,大气!”
“谁说不是呢,人家新宇从小就这样,哪个孩子能比得上他!”
“你恩将仇报,人家以德化怨,这能比吗?”邻居都不住地夸赞新宇,却没人再去关注一个死人。
初六的时候,新宇去了趟白石小学,看门的陈老六一直住在学校看门,从来没有挪过窝,他也没有地方去。
“哟,新宇,来学校看看呀!”陈老六张着没有牙的嘴巴笑着。
新宇递给他一包烟,“陈大爷,您辛苦了,李校长不住学校了?”
陈老六高兴地接过烟,招呼着新宇进门里头坐,“李校长?你说的是李凡平吧!调走五六年了,去乡里了。怎么了,你还想着老校长呢,要不都说你这孩子有出息,念旧情呢,其他学生走了都没有回来看看的,不过啊,你也没机会见他喽!”
新宇惊异地问:“怎么了,李校长现在也不在乡里了?”
陈老六垂气说:“人走了,去年腊月,听说是什么鼻咽癌,俺也不知道是个啥子病,都说他是抽烟抽死的。哎,这病都是寻些有钱人和有本事的人去的,看看俺,天天抽,怎么抽都抽不死,就算俺想,阎王爷也不收哩!”说着,把那包烟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新宇再给他夺回去。
新宇忽然有种失落感,他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你去寻仇一样,当你发现自己差不多准备好了,却发现仇人已经死了,你都没有机会让他去后悔,去赎罪。
新宇去了陈家庄的林地,在一处较为新的坟包前看到李凡平的名字。一股无名的恨意涌上心头,就是这个人逼死了自己的父亲,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李凡平,你这个畜牲!”新宇一脚踹飞坟前的木碑牌。
就是躺在这个坟墓中的人害得他惨苦一生,他觉得自己本应该过得像俊风一样的生活,一帆风顺,前途光明,可他的一切都被坟墓中的这个人毁掉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自己,整个家庭。
新宇发疯似的刨着土坟,发泄着自己积攒了十几年的仇恨。他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将李凡平的骨灰盒扒了出来,将骨灰倒进田间的枯井里。
他又踉跄着走回到村里,在父亲的坟墓前,跪倒在那里,泣不成声,“爹,害你的人死了,是老天爷收的他,你总算可以安息了。”
晚上,新宇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他没有多少朋友,一个假期只能呆在家里,他忽然想到小禾,小禾饱满的身材,白皙的脸蛋燃起了他的熊熊□□。
天一亮,他就鬼使神差地骑着车去了小禾家。老张头的那间修车铺已被别人盘了去,开了一家小吃店,是仁达盘去的,他本来就在乡里买包子,生意大了一点,就开始换了个地开店了。
新宇怕仁达把他认出来,就低着头走过去,在小禾家门口晃荡,他并没有打算进门。过了一个多钟头,小禾出外门倒水,正巧看见新宇,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禾跑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跟着新宇去城里了。现在放假了,厂里没有人,新宇就跟着小禾来到她城里的宿舍。
………………………………,悠悠地说:“俺还以为你不要俺了!”
新宇顿时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说:“不要再俺俺俺的行不行,你应该做一个有文化的人,不要整天跟那些土不拉几的农村人一样,要学着像城里人一样,有气质一些。”
小禾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俺,我现在是领班了,工资也涨了,新宇,你现在还没挣工资,如果缺钱的话……”
新宇有些愠火地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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