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事实,但财政局也管不了征地这事儿啊!”
“穆大科长,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家里魏大秘书能办啊,他可是书记身边的重臣啊!”
俊容一时没有想起来怎么应付他。刘梓良瞧她犹豫的样子,马上转头敬了姚金虎一杯,说:“贤侄啊,你年轻有为,我不拿你当外人,这地一旦拿下来,厂房我肯定交给你来建,多少钱你来定,我一分都不还价!”
姚金虎一听,满心欢喜,心想还不趁机宰他一笔,一口闷掉杯中的酒,对俊容说:“姐,这事儿你得帮刘董,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对,对,不对,是一举三得,这规模上去了,以后所有的业务都给方云侄女做,价钱也是你们定。”刘梓良添油加醋地说。
“公事公办!”俊容严肃地说了一句,并没有松口。
这时,姚金虎已经喝得有些兴奋了,揽着刘梓良的肩膀说:“老刘,别跟我姐磨叽,这事儿咱俩定,我去找我姐夫,他听我的,你信不信?他真听我的!上次……”
“金虎,你喝多了,少说两句!”俊容看了姚金虎一眼,他就识趣地不再发话了,又跟刘梓良喝了起来。
俊容回头跟方云聊了起来,“不要理他们,对了,听说你和黄灵去找过俊风,他们那里怎么样?我一年没见他了。”
“他呀,晒黑了,不过人也成熟了,已经是男子汉了。”方云把去江汉的情形给俊容描述了一遍。
俊容一边听,一边笑,“你啊,还是太老实,黄灵就比你鬼点子多,等春节假期俊风回来后,你们一起来我家聚聚,你们都二十二三了,不能这样拖着啊,虽然俊风在上学,不过你们还是尽快把关系确定下来,这样大家都放心,我也放心啊!”
说得方云脸通红,她又何曾不想呢,可心里总有一道无形的墙,似乎无法逾越。她也明白,俊容的想法不代表她父母的想法,最终有决定权的还是俊风的父母。
这次聚餐之后,无名啤酒厂的经理直接来到福云玻璃厂,爽快地签订了合同,把全部订单都给了方云。
曹福云知道后,叹气道:“我真的老了,厂子以后要靠年轻人了。”慢慢地,他将所有的权力都一点点下放给方云。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谁又能独善其身,没多长时间外界有了方云的流言蜚语。有的说她勾引无名啤酒厂的董事长,陪酒陪睡;有的说她攀上了副县长,当上了地下情人;有的说她□□曹福云父子,老少通吃,欲将玻璃厂吞为己有。方云成了生意场上的争议人物,说什么的都有,褒贬不一,女商人,女企业家,女交际花……
玲玉把俊容叫到家里,严厉地跟她讲:“以后少跟方云来往,你是政府干部,不要惹麻烦上身!”
俊容说:“妈,别人说她无所谓,怎么连你也这样想,方云是光明正大的,她没有一丝污点,她做的都是正当生意。”
玲玉叹着气说:“方云这孩子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她清白不清白的问题了,人言可畏啊!你难道去给全县城的人解释去,也没人信你,还觉得你越描越黑,适得其反。既然选择了做生意,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特别是女人,一旦名声坏了,就挽回不了了。以后你少和她来往,俊风也一样,他在部队有大好的前程,你爸在组织部工作,咱们一家都经不起风言风语,你明不明白?”
俊容不再说话了,现在她才明白,方云和她们家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事,对方云来说只是面子问题,可以不管不问,但对她们穆家却是毁灭性的打击,特别是在这个还有些封建僵化的小县城里,一句闲话都有可能断送你的政治前程。
俊容心疼方云,她小时候就没有了父母,一个人带着弟弟苦苦支撑,长大了,有所成就了,但还要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质疑和嘲讽。
方云和俊风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俊容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比方云更爱俊风的人了。她多希望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可她也渐渐明白,在父母那里,在所有的亲戚朋友那里,这似乎已经行不通了,他俩的大门正在一点点关闭,道路也一点点被堵死,仅凭她一个人是无法改变的。
“方云,不要理外面的那些传言,那都是我们对手制造的谣言,想用舆论击垮我们。哎,没想到我们曹家竟保护不了一个女人,我曹福云对不起你。”曹福云仰天叹息。
“曹厂长,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怎么会在乎那些谣言。”方云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考虑到曹福云的身体,还是安慰了他几句。
“对,爹,我们只管做我们的,管他们在外面说什么!”曹志刚也在一旁说道。
曹福云生气说:“你但凡有能耐一点,也不至于让方云在外面为厂子打拼,我们曹家怎么有今天?真是后继无人,被同行人耻笑!”
“曹厂长,您也别怪志刚了,他已经很努力了,所有的技术都摸透了,我想了好几天,咱们不能再这样受制于人,竟做些低端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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