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多吃上几口,就算死也值了,天打雷劈俺也不怕!”长富坏笑着,系上裤腰带,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长富还真的帮仙妹种起了地,比干自己的活还卖劲儿。气得金莲经常隔着墙大骂:“不要脸,死了男人就想勾引俺爹,真没看出来,俺帮你这么多,还反过来害俺!”
长富听见了,一个巴掌呼过来,打得金莲晕头转向,“你他娘的骂什么骂,肚子也不争气,有能耐的话,赶紧帮俺生个孙子!”
“不管生孙子,还是生儿子,还不都是你嘴里说了算!”金莲白白挨了顿揍,心里忿忿不平,捂着脸跑到大街上去了。
这时,韩宝妹满面春风地晃悠着,“哟,金莲侄媳妇啊,去俺家看电视去,刚买的,红银在院子里挂天线呢,马上可以看哩!”
“哎哟,宝妹小婶,你们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装电视的哩,虽然在东北时俺家里也有电视,不过没带过来哩,俺还真得去瞧瞧,好几年没看哩!”金莲巧嘴说道。
宝妹望着仙姝家的院墙,踮脚往里面看。
“小婶子,还看啥哟,她跟你是没法比了,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哩,她还想勾引男人哩!”金莲嘲笑着说。
“俺还以为她家会先买电视哩,看来老天爷是有眼哩,以前仗着有两个臭钱瞎摆弄,不遭报应才怪哩!”宝妹幸灾乐祸地说。
金莲气愤地放大声音说:“就是哩,以前靠自家男人,现在男人死了,又想祸害俺爹哩!”
宝妹故作惊讶地说:“真没瞧出来,不过也难怪,这娇嫩的小身板,下地干不了活,在床上伺候男人可欢快着哩!”
“真不要脸,白瞎以前俺对她那么好,还当她是好人哩!”金莲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说。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她们嫌人穷,怕人富,恨人有,笑人无。仙姝在院子里听见了,浑身颤抖着,蹲在地上不停地抽泣。
傍晚,方云带着方涛去村里的石头碾上轧豆子,晚上烧豆扁子糊喝。旁边一群老娘们正笑哈哈地在聊天。
“方涛,听说你长富大爷白天替你家耕地,晚上是不是也经常去你家耕地哩!”宝妹啼笑着说。
“你瞎说,才没有哩,我们家又没有地,长富大爷是去我们家解手哩!”方涛瞪着大眼睛说。
“弟弟,你胡说什么?”方云止住他说。
方涛辩解道:“就是的,就是的,俺那天晚上看见长富大爷从咱屋里提着裤子出去的,不是来解手,是干什么来哩!”
一群好事儿的老娘们儿听完哈哈地笑个不停。
方云赶紧领着方涛回家了,仙姝正在做饭,难得烧了一顿肉。
“娘,娘,今天终于有肉吃了,刚才宝妹婶子还说长富大爷晚上来咱家耕地哩,她脑子是有毛病么,地不都在田里么,家里哪里有地!”方涛一边高兴,一边说着刚才的事儿。
仙姝的手一抖,勉强笑了一下,“小涛,赶紧和你姐姐洗手,咱们呆会儿吃饭!”
晚上,仙姝哄着方涛睡下,“小涛,以后想娘的时候,就往院子里的大缸里每天灌一瓢水,等缸里的水满了,就能见到娘了!”方涛听着娘说话,什么都不明白,只是点了点头,一会儿就睡着了。
仙姝把方云叫到身边,帮她仔细地梳着头发,一边编着辫子,一边默默地流泪。
方云拿来镜子一照,“娘,你编的辫子真好看,今天是最好看的,别的女同学头上都长虱子呢,我一个也没有!是娘给方云洗得干净!”
仙姝把方云搂在怀里,手里拿来一把剪刀,狠心地咔嚓一剪子把方云的辫子从根剪掉了。
“娘,娘,我的辫子,你为什么要剪我的辫子!”方云伤心地哭着,不依不饶地说。
仙姝已是泪流满面,“方云,娘不许你再留辫子,以后烧火做饭太危险,脏了也没人给你梳,往后就留短头发,好洗也不长虱子。咱家的钱都在枕头里,和弟弟省着点花,娘真是没用,连个孩子都养活不了,方云,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
方云还不明白娘为什么这么说,哭着说:“娘,你别哭了,我以后不扎辫子了,我和弟弟都听你的话!”
仙姝哄着方云睡着觉,又半夜起来,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昏暗的油灯下,仙姝混好农药,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心中充满了不舍。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她养不起家,养不起孩子,她的世界尽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是一眼看不到边的绝望。
可以后孩子吃怎么办,穿什么办,冻着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方云嫁人怎么办,方涛娶媳妇怎么办……
仙姝不敢再想,她犹豫了,就算再难也不能让孩子受苦,她的手抖动着,身体抽搐着,心里纠结着。可是,一想到别人的讥笑谩骂,想到长富的淫威羞辱,她心中一狠,生无可怜,将药猛地灌入口中。
仙姝浑身疼痛难忍,可还是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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