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66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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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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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旗抱着那么多草,穆仁忠就赶紧打发他走了。

    晚上,穆仁旗跑到胡红深家里,两人是高中的同学,都是死了爹娘,一人一个宅基地,三间房。唯一不同的是仁旗是哥俩,胡红深是三代单传。胡红深正收拾屋子里的东西,大包小包的用麻袋捆好。

    仁旗见了不解地问:“红深,你这是干啥子哩,跟个娘们儿一样,开始学会收拾屋子了。”

    “啥哟,俺准备换宅基地哩,俺爹临死前留了些盖屋的钱,俺准备在东街盖三间新房,这土坯房怕是撑不了几年哩!”胡红深回道。

    “在西街好好的,你换什么地基儿么,东街有什么好的,在老宅子上翻新不就成了,祖上留下的,你说搬就搬,就没一点儿念想么?”

    胡红深叹了一口气说:“这西街的都是你们姓穆的,只有俺一家姓胡的,住着怪别扭的,俺爹活着的时候就和支书讲好了,盖新房就去东街,地基都找好了,就在红根家旁边,先前和红根的爹商量好,大家共用一个屋山,还能省一面墙的砖料。”

    “都是一个白石西村的,西街东街不过一两百米,你咋还计较这么清楚了哩!”穆仁旗不解地说。

    说起这白石西村,就不得不提一下那座古老的白桥。据传,古代颛顼帝打仗路过这里,见有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正愁前无去路之际,忽然天降大雨,一阵惊雷之后,从天落下一巨大白石,担在河间,形成一座白石拱桥。颛顼帝率军朝天而拜,过了这座白石桥后,逢战必胜,连连告捷。这座桥一直留传至今,其实桥已经没了,就剩下一堆老石头,也已不是甚白,上面还模糊显着不规则的几道印符,老人们都说那是颛顼帝刻的字。

    这白石村原来有四千多号人口,后来人太多,就分成两个行政村,白桥以西是一个村,叫白石西村,这白桥以东又是一个村,叫白石东村,以前白石西村人盛,这白桥就归白石西村所有,逢年过节只有白石西村的人才可以在这白石遗址处祭天拜祖。

    白石西村有一条贯通东西的大街,西街基本都是穆性人家,俗称小穆家村,东街基本姓胡,虽然没有穆性人多,但也小有气候。中街有零星的一些住户,稍大点的是姓杜的,十几家,还有姓张、陆、赵的几户。

    胡红深家和东街的胡姓族亲远了一支,又在西街,胡红深的老爹一直觉得不踏实,平日里没事儿就去东街上凑,只要是东街的胡姓人家红事白事,都一律随份子,而且都卖力地去帮衬干活出力。

    时间久了,东街的胡姓慢慢接受了,红深的爹胡德诏就拿着几袋烟叶子跟胡姓老族长胡利章商量,低声下气地说:“利章老叔,俺爹利鸿跟您都是一个老老爷哩,说起来也远不哪里去,您看咱胡姓还是一家近,俺寻思着搬到东街来,和几个弟兄们一起住,您老人家还要给我出出主意哩。”

    胡利章看着那几大袋子烟叶,笑眯眯地说:“德诏小侄啊,叔咋能有意见哩,过来好哇,你德藩大哥和德郡二哥也有个伴了,这好事啊,不过德藩家的红金和红银那里没地了,德郡家的红基房子也翻新了,但老二红茂还没盖,西头空着一片地,你就挨着他一起盖好了,到时屋山一人一半,省点钱,你们两家都划算哩!”

    “嗯,那敢情谢谢利章叔,不过这宅基地的事儿,还得叔给支书说说,俺去说总没有叔去有面子。”胡德诏想着去支书家还得拿东西,不如让利章去说,省得再花钱了。

    胡利章咂么了两口,没说话,转眼看了看那几袋烟叶子。胡德诏瞬间明白了,“叔,您放心,小侄不能让您白跑一趟,回头俺再让人捎两袋来,您给支书送去。”

    胡利章捊了一下胡子,笑着说:“如果太麻烦的话,就不用让人带了,支书还得叫俺叔哩!”

    “不麻烦,不麻烦!”胡德诏一边陪着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其实,他这土生土长的老农民,谁会给他带烟叶,还不都是自己跑到县城买的,为了省两钱,东比西挑,讲一下午的价钱,饭也舍不得吃一顿。

    可这房子还没造,胡德诏就得了一场重感冒,药也舍不得买,高烧三天,没熬过去,一蹬腿走了。临死前什么话都没留下,就告诉儿子红深一定要把房子造到东街去。

    所以,胡红深记得爹的话,忙活着收拾东西,准备找胡德郡家的红茂商量着盖房子。见穆仁旗大晚上的来找他,问道:“仁旗,你找俺啥事儿来着,非得晚上来说?”

    “瞧俺这记性,把正事儿忘了,白天在祠堂听仁忠大哥说,过一两年有可能恢复高考哩,俺寻思着先复习起来了,俺这课本都找不全了,你看看你这里也找找,咱们俩凑一凑,如果真恢复了,就一起去试试呗!”

    “他虽然是支书,也是老农民一个,他的话能靠谱么,你咋就信哩!”胡红深并不为所动,还是一边收拾,一边说着。

    “他是听仁义二哥讲的,仁义不是在县城么,还是个官官儿,也是听北京一个下来的干部那里听来的,不管有没有用,复习一下总没坏处哩!”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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