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惹人烦。
单念致很希望来一场狂风或是暴雨,大风刮起所有的树叶,大雨覆盖所有人的视线,世界混乱一片,只有那时,他才可以奔向任故文。
向琳从前和朋友来过T大,跟在单念致旁边很无聊,当着保镖的面随手指了个方向,道:“那边好像有社团活动,我去看看,念致哥你要不要去?”
单念致摇了摇头。
向琳又看向保镖,随口问道:“大叔,你准备跟着我还是跟着念致哥?”
保镖往单念致身边迈了一步,行动证明了选择,向琳本来也没指望他能被策反,摆摆手,说待会大门外集合就走了。
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单念致仰头,刚好一滴水落在鼻尖上,带着深秋的凉意,滑落下去。
下雨了。
任故文带他去了最近的图书馆里,这场雨来得急,不少学生跑到大厅外的檐下躲雨。雨声很大,人群嘈杂,耳机里,任故文一贯柔和的声音传来。
他说,“我喜欢冬天的图书馆,喜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那里有阳光照进来,桌子总是暖洋洋的,别人嫌那片的光刺眼,所以我每次去都能找到空位置。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我不看书,就趴在那里睡觉,做梦。念致,有机会你可以试试,做一个满是书香的梦。”
风夹着雨丝飘进来,本应该感到冷,但听着任故文的声音,单念致从心底涌出暖洋洋的温度,浇灌至全身。就好像有阳光隔着雨幕拥抱了他。
雨一直不见停,学校没办法继续逛了,单念致用保镖的手机打给向琳,让司机先去接她然后来图书馆这边。
“你在这里等小琳,”单念致对保镖说,“我去趟洗手间。”
单念致往里走,进入大厅里面,回头往外看,保镖在原地转身看向单念致,任故文也是,漫无天际的大雨和风吹打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迈出脚步。
“你怎么了?”单念致问耳机里的人。
你怎么不过来?
你不想念我吗?
任故文却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仍旧留在原地,对单念致笑着。这个画面仿佛一场畸形的梦,变成漩涡,逐渐旋转、压缩,带着任故文远离。
“任故文!”单念致叫他的名字,声音里有快要哭的悲伤。
在保镖疑惑的要走过来时,任故文先迈了一步,单念致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朝里走。他并不知道洗手间的方向,只是走到里面立刻拐弯,躲在“监视器”看不见的地方。
单念致看着任故文一步步走近,在面前停下。
“念致,”任故文很轻的拍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怎么要哭了?”
“你反应太慢了,”单念致埋怨他,“都快被保镖发现了。”
无人经过的角落里,任故文抱住他,哄着他,“我的错,念致别哭。”
“没哭,”单念致是男子汉大丈夫,伸手粗鲁的抹了一把脸,否认道,“这是刚才雨水飘过来的。”
“眼睛也红,”任故文松开他,看着他。
单念致扭头,使劲眨了眨眼,说,“进沙子了。”
瞥见什么,任故文眉头一蹙,伸手拨开单念致额前的头发,看到了额头上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疼不疼?”任故文轻声问道。
“不小心撞的,”单念致躲闪一下,不肯多说,“嗐”了一声,拖着长音回复,“没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任故文问他。
单念致一脸不在乎的模样,道:“我好歹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哪还能什么事都告诉你啊,就算是谈恋爱的情侣,咱也得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对不对?”
单念致又在悄摸的试探两个人的关系。
任故文没有否认,单念致欢喜的笑,郑重的咳了两声,道:“好了任故文,一直不回去保镖该起疑了,我们都不要说话了,再抱一下吧!”
他们获得了一个纯享版的拥抱,很温暖,像图书馆二楼的阳光。
“一想到你得有三个月不在望海,我就好舍不得啊。”单念致说,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不过等你回来了,就该到我生日了,那天你一定要空出时间等我,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单念致的眼睛很明亮,藏着大海汪洋,任故文看着他,规劝道:“重要的事情等你获得了自由以后再做也不迟,美好的东西值得等待,念致,不要莽撞,不要意气用事。”
不要挑破脆弱的窗户纸,我没有办法为你遮挡来年冬日的冷风。
单念致永远和任故文走不到一条线上,笑着说,“这件事情是我深思熟虑很久的,任故文,我很成熟的,你才不要莽撞好不好。”
一个为了见对方扮做五十岁教师,一个只是乖乖换手机打电话,果然年长者的爱更深沉。单念致这么想。
任故文知道单念致无法理解,却不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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