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展开。手帕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色脓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方才已经检查过所有患者,凡是使用过紫云膏的人,疮口都出现了这种症状。而新感染的那位徐医师..."
她的声音顿了顿,"他的疮口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他可曾用过紫云膏?”
义姁摇了摇头,“徐医师是前几日才染病的,整日里都在呕吐,脖颈处的疮口还在化脓,怎会用那种能让疮口结痂的药膏?我只给他熬了些止吐的草药汤。”
话及此,义姁忽然想到了什么。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彼此,眼神中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紫云膏...”二人异口同声。
义姁看了一眼角落处的药材,急忙问道:“晚上用的那批紫云膏可还有剩余?”
“带进来的都用完了,紫云膏喜通风阴凉处,剩下的都放在堂外的院子里了。”
义姁转身便跑了出去院。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阵凉风猛地扑了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院子角落,正四散地堆落着装着药材和物资的包裹和竹筐。
她翻出里面装着紫云膏,拆开纸皮,放在鼻下细闻,除了淡淡的当归药香,并没有其他的掺杂的气味。
夜色中,祠堂外的院子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义姁正一一查看剩下的紫云膏,忽听见寂静的院中传来一丝门缝打开的吱呀声。
她抬头望去,一道黑影正悄悄地从祠堂的侧门探出头来。
义姁见状,立刻躲到了一旁的槐树后面。
那人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条腿。又张望了几翻,才放松警惕走了出来,转身朝后山的林子里跑去。
义姁走了出来,站在院中,目光追随着那个模糊的背影。
夜色中,那人一身黑衣,与白天来送药的刘绍等人倒是有些相似。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落在手中的紫云膏上。虽然刚才闻过,确实只有一股淡淡的当归药香,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将紫云膏轻轻放回原处,随后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