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物件,母亲平素里也不管后院的事,恰巧同祖母请安时她正同婢女们说到绣荷包的事,这才多问了一句。
自己从来都没问过这些,祖母还高兴地说他长大了,如今懂得享受也是一件好事,让身边的丫头拿了个自己成婚时亲手绣的坐垫给他。
谢钰千恩万谢地收下,惹得祖母连着打趣了他好几句,说将来成亲必定也是个会疼人的。祖母一开口,一众丫头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拿他开始逗乐,他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实在是待不住羞臊地回了书房。
真是太可怕了…
谢钰摇着头感叹了会儿,如若让这帮人在朝堂上舌战群臣怕也不会输。他稍歇了会儿看着日头西下,在认真抄写的沈香龄让他欣慰点头,也是到了他练武的时辰,他悄然退出去回卧房换衣,骑马去了黍府。
同姜师傅一齐练拳、练剑练了一个半时辰。
姜师傅用袖子擦汗:“这沈姑娘有个把月没来了吧?”
明礼拿着帕子上前,谢钰从明礼手上接过手帕擦汗:“她今日在书房习字呢。”
“噢哟,倒是没看出来,如今都这么自觉了?”姜师傅哈哈大笑,“你这夫子也算是做出头了呀。那丫头鬼机灵的,就知道偷懒。”
谢钰笑笑:“哪里,她向来很乖。只是练武于女子而言稍稍苦了些,她撑不住也是正常。”
练拳师傅拍了拍谢钰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偏心这点一定要改。那今日就到这里,对了,你父亲前几日还问过我你骑射如今如何了,他这几日有来看过你吗?。”
谢钰摇头,他想了想:“并无,父亲自年初起就很少来我院里了。”
练拳师傅反倒是欣慰的笑了起来:“你父亲是要高升了!“他似落寞又似庆幸,”这从今往后估摸得经常不着家。我听国公爷说怕是要升尚书令了!”
他说完这才接过明礼端的帕子擦汗,接着道,“你父亲忙得脚不着地,还专门来找我问你如今武艺练的如何,也是盼你成才,爱子之心着实用心良苦啊。”
谢钰闻言心里却没有波动,姜师傅是荣国公他门下的一员将军,荣国公也就是他母亲谢氏的父亲,是他的外祖父。如今边关平稳无甚战事,荣退了许多将领,他就是其中一员。
姜师傅擦完汗喝完水悠悠地道:“我如今是没有什么东西再教你的了…”
“什么?”谢钰一时错愕,怎么突然说起了离别的话。“师傅?”
“诶——”师傅用手拦了拦,“学得差不多了,以后只管勤练就是。我看你根骨奇佳,尤其是这枪法。练武不讲究样样精通,只一门学到神通就足以。所以专门找了几本枪法待过几日给你送来,以后照着书练就成。”
“这练武几载,这么快的时日里你也从一个毛头小子长成了一表人才。但是有一事可得听你师傅一言。”
谢钰问:“何事?”
姜师傅道:“这身子别练得太壮,莫听你父亲的话就知道埋头死练,到时候压个子像个矮冬瓜一样可就不美了,难找媳妇。“他冲谢钰眨眼,”如今你这身板精瘦有余,已足以。”
谢钰闻言笑笑,无奈道:“徒弟知道了。”
“诶对了,你已有十六了吧?”
谢钰回:“过了年就是十五。”
师傅看着宽大的练武场,双手叉腰,感慨道:“不错啊不错,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在这儿教你习武这么多年,知你练武辛苦。这有一年我记得是直接晒成了黑炭是不是,哈哈,到了冬日冻了手疮也从不懈怠。”
师傅看向已成大人模样的谢钰,满意的点头,“你父亲对你期望很高,我也曾私下里劝过,是否要对你如此苛刻日日苦练。”
“如今倒是很庆幸当时听了你父亲所言,如若将来你成大器,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谢钰惭愧,弯腰行礼道:“师傅谬赞。”
师傅看谢钰不舍的神色,嘿嘿一笑:“你小子就是太过心软,又易偏心偏袒。“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不过也不错,比之你父亲那般功利的人,还是你这般更加好些。不用改,挺好的。”
姜师傅素来是个洒脱的性子,像今日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从未说过。谢钰丧着脸,突然有了些姜师傅即将要离开六安的不好预感。
师傅拍拍手:“行了,别摆着哭丧的脸好似我要死了一样。日后有事也可来我府里请教我,只不过这几年可就见不着了。我在这六安城里也待腻了,要去这边关走一遭。少了我你如今也可松快些,不必逼得自己这么紧了。”
谢钰闷闷点头,姜师傅从小就在边关长大,怕是想家了。如今自己渐渐成人,这才放下心来想离开六安城,他缓过气来:“师傅且慢,徒弟还有一物要送于师傅。”
“哦?是什么?”
谢钰道:“师傅随我来。”他领着师傅往落兵台走去,待走到最里面,有一红布罩着的东西,谢钰将红布扯开,一杆银枪落入眼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