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的东西想了想，最后他低头认真道：“对不起。”

    “……”

    沈香龄同他对视半响自己拨动了两下，那一侧的头发被她折腾地散开披散下来，空气仿佛都静止了，谢钰猛吸了口气。

    她松开手又好气又好笑地同谢钰对视着瘪着嘴。

    看着看着二人忽然大笑起来。

    片刻后，沈香龄笑得脸颊通红，谢钰也笑出了眼泪他堪堪捂着肚子才停下来。

    “……”

    二人复又对视半响，谢钰知道自己并不擅长绾发，手抬起又落下，最后是沈香龄嘟囔着算了，谢钰便停下来摸了下鼻尖，叫明礼来帮她粗粗扎好，观望半天他才回去继续写字帖。

    又过了一年。

    申时。

    他正紧绷着手臂，上半身微微前倾，左手握在弓中，右手拉扯着弓弦往后拉扯着。

    练得久了，手臂渐渐感到酸涩。

    谢钰没有停下来，今日他练得很不好。

    谢父方才来看他，命他射箭，十次竟有五次脱靶，教导的姜师傅还想在旁夸赞几句就被谢父打断，批评几句无用之后，罚他再练半个时辰，直到十次九次中靶为止。

    姜师傅坐在一旁拎着个手掌心大小的小茶壶一边喝茶一边唉声叹气。你说说这娃娃才多大，急于求成就是拔苗助长。

    听说谢非池还在筹划马场买马，谢钰又得多一项任务。虽自己不忍心，但谢钰这人小鬼大也是要强的性子，怕是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谢钰额上渐渐冒汗，背上的衣裳因汗黏在身上印出一片深色。

    “咻—”

    最后一箭射了出去，却因为他手臂略脱力而往下掉落，插在了离靶子很近的草地上。

    谢钰失落地垂下手，轻蹙地眉头显露出几分对自己的不满。他的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却显露出不同这个年纪的忧愁。如父亲所说，自己在武艺上的造诣确实太差了…

    突然，有脚步的声音，哒哒哒地跑过来，跑得很快、很急，时不时地停两下，紧接着又很快地蹦跶两下。

    他侧头看向左侧，见到扎着小辫的沈香龄向他奔来，看见她飞舞的发带在身后追着她。沈香龄今日穿了一身橘红色的衣衫，见谢钰看过来，停了一瞬冲他挥手，又忙不迭地跑着。

    走到近处，她才唤他：“谢钰！”，声音清脆又娇气。

    谢钰冲她点头，想起走路时应缓而正的规矩，又因她乐开花的脸而咽回去，想到她年纪还小，转而关心道：“跑这么急做什么。”

    沈香龄嘿嘿笑一声，没答话。她瞧见谢钰换了一身紧袖骑装，显得比日常更精神。她瞪大眼睛：“哇，你在干什么呀?”

    姜师傅早就知道沈香龄的存在，他在一旁冲她挥手：“嘿，没瞧见老夫是吧？也不知道来见礼，真是不懂规矩的娃娃。”

    沈香龄努着嘴，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她是哪里学来的，这眼珠子一定是要提溜一圈才往上翻。这表情不显嫌弃之意只让人只觉得有趣，生不起气起来。

    “你在一旁吃香的喝辣的，谢钰都快累死你都不让他歇着。定是你又罚谢钰了我才不要同你打招呼！”

    上次谢钰不知为何被棒打责罚，只能在屋子里趴着起都不起不来。谢钰那几日都没让她进府，后来一问是练武时被罚，自此沈香龄见到姜师傅就没有好脸色过。

    “香龄，莫要无礼。”谢钰嘱咐道。

    “哼，我不管。”

    姜师傅闻言保持缄默，他咂摸两下嘴巴，倒是没说出都是谢大人嘱咐的。

    沈香龄朝中间望去，不远处是一片箭靶，有近有远，最远的箭靶上，插着九支箭。明礼在不远处的树下坐着睡着了。

    沈香龄问：“你在射箭吗谢钰？”

    谢钰点头，带着点失落准备把弓找个地方放好，沈香龄走近几步到他面前：“你居然会射箭，可以让我看看吗？”

    谢钰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黏腻，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想到方才被父亲所批评，泄气道：“有什么好看的。”他看向沈香龄，“你想试试吗？”

    沈香龄果断摇头：“不了不了，我上次跟着姐姐一起试过，第二天手都抬不起来啦。”她轻轻地捧着弓的一端，将本身垂着的弓抬了起来，另一端捏在谢钰的手上。

    “你再试一次嘛，谢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射箭。”她带着撒娇的语气，期待地说。

    谢钰撺了下弓，侧头看了眼已经有九支箭的箭靶，不甘心地说：“好。”

    “我再试试。”

    沈香龄高兴地拍拍手，她往箭靶走去，站在离箭靶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知道谢府不许高声喧哗，她只是挥挥手，将手抵在嘴的两边乖巧的小声提醒道：“开始吧，谢钰。”

    谢钰勾起嘴角，利落地抽出一支弓箭，拉开弓弦，眼睛眯起盯着圆圆的靶心。他手臂上的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