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因为已经入秋,光并不强烈,竟然显得有些悲凉。
李长安也没急着走,默默注视着他离开。
凌愿问:“殿下在想什么?不如说给小女以解忧呀。”
李长安只答:“没事。不过你以后不用再……”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是聪明人。像对寄浮生那样就很好。”
凌愿一瞬间头脑有些空白,又很快挂上与往常无二的微笑:“殿下,小女一直都是如此啊。”
作为公主的李长安都没有得到更多消息,官府里恐怕是探不出什么的。安排了六二盯紧斋眠城,二人动身往十日村去。
两日后,二人到了白露城,这里约莫离十日村还有五十里。白露城虽然不如斋眠城装饰豪华,但二人随便进了个小客栈,还是被告知今日客满,请移步城中最大的客栈白露塘。
明明还没到饭点,这小客栈大堂就已坐了三四桌人,喊着小二上酒好菜。凌愿拉了一个茶博士,问道:“你们客栈生意怎么这样好?”
茶博士忙的脚不沾地,随口敷衍过去:“白露城中繁华,客栈忙有什么奇怪的?姑娘您可别闹了,小的我还有事呢。”话没说完就又跑回后厨。
两人心下生疑,可连看几个客栈都很满,只好去了那所谓的白露塘下榻。
白露塘的掌柜是个健壮又精明的男人,很快给两人安排了一间上房。
一进房间,在城中乱跑了一天的凌愿直接一下子躺榻上了,也不管李长安怎么想。这里的人都说兰北话,本来话就少的李长安干脆就不说话。凌愿一边跟别人交流,一边要翻译给李长安,很是疲累。
李长安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她在军营中过的粗糙日子,有没有人服侍其实都无所谓。再说她早看出凌愿说什么当牛做马的话是骗人的,演了侍女没两天,比她这个二公主还要娇气得多。于是自己简单梳洗完,也躺去榻上。
凌愿倒是吓了一跳,天杀的李长安干嘛躺旁边来。以往都是她调戏别人,这突然一下还真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想了想她才是侍女,睡人家上房确实不太对,于是坐起来问:“殿下,那我走了?”
李长安闭着眼,懒懒答道:“城中不安全。”
“客栈也不安全吗?”
“客栈最怪。”
“哪里怪?”凌愿真没看出来,又觉得李长安不像会骗人的性格。她虽然不想跟李长安一块睡,但还真有点怕死。
“睡觉。”
“哦…”凌愿又开始想把李长安扔去朝黎府融掉。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后面的不背了。还是乖乖去洗漱了。老实睡觉。
自己果然是太累了,听到李长安叫她起床的时候,凌愿感觉才睡下不久,眼睛都还没睁开,只是把被子往自己方向拉了点,蒙住头问:“什么时辰了?”
“丑时。”
“……”还真不久。凌愿气笑了,有零个正常人会在这个点起床好吗?
“你不起,我可走了。”
好笑,李长安又听不懂兰北话,不知道走去干嘛。凌愿翻身对着墙,打算不予理会。沉默是最好的反抗。
一炷香后,多了两个不正常人。
两人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翻墙下了楼,一路往白露塘庖屋走,竟然听到了有几人在说话。
而且还是兰南话。
李长安抓过凌愿右手,在手心上写字示意:听。
凌愿凝神听着,很快回复道:茶。
里面有一个人的声音她记得,是最开始遇到的茶博士。凌愿从前学礼乐,先生要她辨音。她记性又好,基本上听音不忘。后来哪怕是某天有人偶然和她说过一句话,再过个一两月,她也能凭声音认出人。
李长安写:再听。
凌愿仔细听了会,回写:掌柜。
李长安没回她,眨眨眼,依旧往朝庖屋方向看去。凌愿会意,原来李长安这是要她继续听。还没听出来除了茶博士和掌柜外的其他人,李长安突然提起凌愿,轻巧一跃,借着墙翻到了屋顶上。
李长安小声道:“有人。”
果然,不一会就从院落外走进来两三个汉子,敲开庖屋的门,也进去商议事情。李长安在凌愿手心写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两人沿原路返回。
经历这一路后,凌愿也再无睡意,回到卧房立马开始跟李长安对账。
“所以你明明轻功很好,可以带着我,但还是要我自己翻窗是吗?”凌愿虽然也会轻功,但谨记自己柔弱乐师的身份,并没有展示。以至于二人刚溜出去时,她老老实实地从二楼的窗翻下去,姿态狼狈,被李长安扶了一把才险些没崴到脚。
“嗯。”
“?”凌愿顺一口气,摆出一个微笑,“算了,先不说这些。我只听出来茶博士和白露塘掌柜,庖屋内还有谁?”
“不知道。”
“?那你要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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