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查清楚,程筱也不敢轻易离开。
他和平安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又连夜给褚庄写了封信,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便在此等着掌门的下一步安排。
另一边,莫庭风他们也已经开始动身。
为了不打草惊蛇,此番莫庭风只带了三个人,除穆沈二人之外还有郑武。
离开武安的这期间,司天阁的所有事务都交由宋二喜代为处理。
一路风尘,终于来到了西亭镇。
郑武将行李搬下马车,眼看天色已晚,便提议先找个地方休息。
莫庭风看向沈郁安和穆语生二人说:“你们是本地人,还不快想想去哪歇脚。”
沈郁安走朝前环视一圈,指了指不远处的高瓦楼道:“不如去益友居吧,那儿的后面有个湖,少卿晚上推开窗还能看见花灯。”
“可以,带路。”
……
“烧饼——”
“桂花糕——”
“馄饨——”
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莫庭风平日里很少出门,虽然表现得不感兴趣,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两边的摊车。
待走到个首饰摊前,沈郁安对郑武挑了挑眉,肯定没安好心。
两个人自然地走上前,一边一人挽住莫庭风,“长令,过去看看吧,这多衬你啊。”
郑武:“说什么呢,我们长令的美貌需要这些俗物来衬托吗。”
可以说求生欲拉满。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少卿要不……”见莫庭风黑了脸,大武便赶紧将发簪戴在了自己头上,“属下错了。”
沈郁安闷声笑笑,似乎对这个恶作剧表示非常满意。
抬头看见穆语生好像在盯着自己。
不,不是自己,是身边的糖葫芦棍儿。
他转身对卖糖葫芦的说:“老板,来一串。”
沈郁安走到穆语生旁边,“怎么了,都不见你笑笑,是不是你以前在这欺负了什么人,怕她来找你寻仇啊?”
沈郁安说着,眼睛往斜对面的花楼瞟了瞟。
“没有,我上次也是第一次到这……”穆语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被楼中的姑娘瞧见了,对二人挥挥手帕,穆语生吓得涨红了脸,“你干嘛总在想这这些!”
“开个玩笑嘛,对不起,我错了。”他将糖葫芦递给穆语生,“给你的。”
“我不要。”
“口是心非可不是好孩子哦。”
“沈郁安!”
这人真的很奇怪,不惹自己生气就像浑身难受一样,但生气了又会耐着性子了哄,也不知道图什么。
穆语生:“我方才只是想到第一次下山时的情景,那会也是走在这条石街上,觉得一切都新奇极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是啊,想我们第一次见面,还被你打了一拳,疼了好几天。你知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这道友怎么看着瓜兮兮的,一看就好骗。”
“你挨打不是没有道理的。”
穆语生低头舔了口糖衣,好甜。
“你又为什么会来西亭镇,怀谷宗不好吗?”
“这个啊,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跟你解释,不过比起修界,我还是更喜欢凡间。”
“为什么,你也看淡仙途想要回归凡尘了?”
修界如今有不少修士如此,觉得与其在末法时代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回到最初的样子,得过且过。
哪知沈郁安突然说了句:“凡界的钱可比修界好赚多了。”
……
就多余问这个。
穆语生:“司天阁于你我并不是长远打算,你想过未来吗,是回药宗,还是,做个商人。”
这个问题穆语生在刚进司天阁时就想问,他下山历练为期仅有一年,之后不管大道功能不能找到,他都得返回修界,从此再也不问世事,专心修行。
但现在,穆语生很希望沈郁安的回答能是后者,他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我……回不去了。”
薄薄的糖壳被覆上了一层灯火,咔嚓咬下,山里红化开了糖衣,是酸的。
郑武这时吼了一嗓子,“快别聊了,再不走大人要生气了!”
“就来就来。”沈郁安道。
益友居老板娘是个大美人儿,很热情地为四人安排好房间。
夜幕降临,但西亭镇火树银花,还没有丝毫的困意。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花灯点亮了文湖,这个湖不大,但平日有游船和花灯,便也就成了西亭镇最热闹的地方。
之所以叫西亭镇,就因为文湖中央的西亭,相传是从前某位修界的老祖和心上人来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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